几方兵马,密切通过电台联系,统归胡三迪指挥。
若某一部遭到伏击,其他部队可以不用受到损失,且可以迅速赶来支援,互相犄角,互相遥应。
胡三迪这种布局,是很稳妥的部署。
“得得得……杀!弟兄们,冲啊!”
果然,胡三迪在面临被包抄、陷入伏击圈的危险时,尾随胡三迪不远的一个骑兵连驰骋而来策应,连长仍是余凡。
余凡文静,虽然在凌府夜战之中负了伤,但是,他被救起来后,被抬到马彪军营之后,并无被提拔重用,现在仍是连长。
他很听话。
听话的人、老实本分的人很难在军中得到提拔,但是,会受到重用。
余凡本是率骑兵连远远跟着的,一听到前面的爆炸声和滚滚硝烟,便赶紧策马而来接应。
打仗!
打的其实是心理战,并不是光凭武器装备和兵员多少。
余凡所部人马不多,也就一百多号人。
但是,他率部由远而近,驰骋而来,烟尘滚滚,也把从两侧包抄胡三迪的韩新、鲁山吓了一跳。
败军本来就心怯,韩新与鲁山又都是跟着金万胜在不断的被追杀和逃亡之中。
韩新与鲁山各在不同方向勒马,拿着望远镜向西北方向观望,但见余凡所部人马不多,便欲挥刀而举,喝令进军。
“杀……得……”
可当他们刚放下望远镜时,只见马正、欧坚权又从东、东北方向率部策马而来。
喊杀声震天,马蹄声疾,尘土飞扬。
“娘的,果然是大部队!弟兄们,撤!保护团长!”
“弟兄们,后撤,回密林找团长!”
此时,韩新与鲁山心里一慌,便误以为陷入伏击圈之中,慌忙下令后撤,不战而乱。
其实,即便马正、欧坚权率部前来支援,也离此尚有五六里距离,凭韩新与鲁山的骑兵营,应该可以快速歼灭胡三迪的一个排兵力。
但是,就此一乱,便是全乱。
韩新掉转马头,率部急回小山岗。
“砰……啊呀……砰……”鲁山掉转马头的瞬间,后肩胛挨了一枪,侧摔下马,连声惨叫。
他所率的骑兵营士兵,纷纷掉转马头回奔,在慌乱之中竟然没有人注意到鲁山中枪并摔落马下。
“什么?又是马彪的追兵?娘的,他们不是被凌南天吓得往正北方向逃蹿了吗?”金万胜在树林里也早已上马,准备在不敌的情况下,策马逃跑。
此时闻得刚率部而回的韩新的报告,惊愕相问。
“团长,凌南天只是被涉战阵的小屁孩,他的话不可信。走吧,迟了,就来不及了。没办法,咱们只能往北方向逃蹿。”韩新语气急促,骂了凌南天一番,便催金万胜赶紧后撤。
“弟兄们,撤!”金万胜无奈,只好下令,率部后撤,再沿西南方向南下。
“得……”一阵马蹄声响,余凡、马正、欧坚权几个人率部驰骋到了胡三迪身边。
“小子,不错啊!你一个排竟然能吓跑金万胜一个团,了不起!”马正一跃下马,翘指称赞胡三迪。
“马团长,之前,咱们大队人马被吓跑,估计就象这场战役一样,所以,敌军没敢追来。现在,咱们还抓一名受伤的俘虏,咱们一起审讯,问问便知。”胡三迪也不谦虚,反而提起马彪率部在清晨时分遭伏击并被吓跑之事。
然后,他侧身指了指鲁山。
“小子,你是金万胜的手下?幸会啊!说说,今天清晨在鳌头处伏击我们的是你部的哪部分人马?共有多少人?他们现在的去向是哪里?你好好说,详细说,如实说,只要你老老实实,我呆会回去之后,便会向马师长推荐当咱们骑兵的长官。”马正有意求证胡三迪所言,便握着长马刀,来到了鲁山的跟前。
他的长马刀在鲁山面前晃动了一下,寒光闪闪。
然后,马正又握刀侧劈。
“咔嚓……”马正一刀劈下,将一块石头一劈为半。
“扑通!……我说……我说……”鲁山吓得双腿一软,自动跪倒于地,结结巴巴,战战兢兢,汗流满面,惶恐不安地向马正道出了实情。
“凌南天?凌南天从军了?这……这风流少爷也能当指挥官?”胡三迪愕然惊问,瞪圆了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