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护官过来,给马彪、欧坚权止血疗伤。
湖边凉风习习,不见蛙鸣。
“师长,我感觉伏击咱们的那支匪军不象是一个师的兵力,尽管敌匪高喊着一团冲锋、二团冲锋、三团冲锋,但是,没见他们怎么追来呀?他们那一伙,要真是有那么多人枪,干嘛不追击咱们?现在,我还回忆起来了,他们的机枪声很稀疏,根本不象师级的战斗单位,师级战斗单位,会没有炮火?没有马克沁重机枪?就那么几挺轻机枪?卑职以为,咱们是不是再派一个侦察连到回去侦察一下?我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敌匪好象在演戏,演长板坡那出戏。”胡三迪呼呼喘着粗气,坐于马彪身旁,扳着手指,分析并回忆清晨时分在鳌头遭遇的那场伏击,提议派兵到回去侦察。
“啪啪……”马彪闻言,却是满脸怒容,甩手就给胡三迪两记耳光。
打得胡三迪两腮红肿,牙血直流。
“哎呀……团……团长,师……师长,这……卑职说错了吗?对……对不起!卑职脑残!卑职被猪亲过!卑职愚蠢!卑职小时候没喝过奶!”胡三迪挨了两记重耳光,即时眼泪汪汪,差点就哭出声来了。
他结结巴巴地问马彪,又自责一番。
“去!到十步外的阳光下反思去!”岂料,马彪对胡三迪这番自责仍是不满意,对他还是大喝一声。
“师长……呜呜!”胡三迪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挨打?更不明白自己要遭受马彪的体罚。
他双手捂脸,哭丧着脸,只得起身,走出十步远,站在阳光下爆晒。
“你他娘的,你就是事后诸葛亮,你就是马后炮!你他娘的,你以后不要姓胡了,也不要叫胡三迪,你以后叫马后炮算了。娘的,你现在分析得这么好,那为什么你当时不讲?你害得老子损失了多少人枪?你害得老子还掉了只耳朵!你害得老子跑了这么远的路,不累人的?你这死杂种,现在才来分析情况,现在才告诉老子这仗打的窝囊,你耻笑老子呀?娘的,你好好晒晒太阳!好好反省反省!”马彪等胡三迪站在阳光下爆晒的时候,这才起身,远远指着胡三迪,泼口大骂。
马彪怒气冲冲,边骂、边吐口水。
“呜呼,师长,原谅卑职吧,卑职蠢啊!卑职是人头猪脑啊!卑职今天开始就改名换姓,就叫马后炮了。行吗?呜!卑职今天开始就跟着你姓马了。”胡三迪心里很恼火,但是,没办法,在强权面前,他只得哭哭啼啼地向马彪求情。
夏天的阳光很猛。
胡三迪站在阳光下爆晒,比受皮肤之苦还苦。
辣辣的阳光,仿佛要把他晒出油来似的。
“哈哈哈……”部分士兵被马彪的粗言烂语吓醒了,此时一听胡三迪在胡言乱语,全都大笑起来。
他们听说胡三迪改名换姓为“马后炮”,便是跟着马彪姓马,更是轰然大笑:胡三迪这句胡言不等于在骂马彪吗?
“能反省就好!回来!你他娘的,你不知道老子为什么苦心栽培你呀?你从一个小小副官做起,到今天,你成为一个骑兵团的团长,才几年?你他娘的一点也不懂得感恩!老子当上师长,马上就提拔你当团长!你还想怎么样?还不知足?想当年,老子熬了十几年,也才当上一个骑兵团的团长。”马彪似乎没察觉到胡三迪后面那句胡言,只听到前面胡三迪的自责与好话,他心里舒服些了。
马彪招手让胡三迪回到他身边,又指着他的鼻子,怒骂一通,还是边骂、边吐口水。
“是!师长,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以后一定报恩。我以后收到钱财,全都送给你。”胡三迪被马彪骂得晕头转向,刚回到他身边,又胡言乱语起来。
“哈哈哈……”马彪附近的警卫人员,全都大笑起来。
“啪啪!”马彪一听,心头更是气苦,七孔生烟,怒火中烧,愤然地又打了胡三迪两记耳光。
“哎呀……当当……”胡三迪惨叫一声,两腮即时红成猪头脸了,两颗牙板被马彪打得喷血吐出,摔落在地上。
“你他娘的马后炮,老子没钱呀?要靠你报恩送钱给我度日子呀?去!再去晒太阳!好好反省反省!”马彪又指着胡三迪,大骂起来,边骂、边吐口水。
眨眼间,便吐得胡三迪满脸口水。
要是胡三迪这句话,私下里悄悄地告诉马彪,马彪或许会高兴,可胡三迪被马彪打晕了,偏偏当着这么多人的颜面说,闹得马彪好象很贪财似的,马彪岂能不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