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府主楼大厅,更是热闹。
一帮连长以上官衔的军官,围着马彪敬酒,道贺恭维。
“马团长,恭贺!恭喜啊!大小姐与凌三少爷成亲,既是亲上加亲,又是强强联合。以后,马团长更是步步高升,还恳请多多关照。”城里的财主、殷商也被马彪强行请来了,也是纷纷举杯,围向马彪,向马彪恭喜道贺,恭维讨好。
“黄连长,你蹲在洞房外偷听了那么久,里面有没有动静呀?”
“祁营长,咱们的三少帅发出的声音是怎什么样的?”
“哈哈哈……”
“轰轰隆隆……”
几道闪电,划过漆黑的长空。
春雷阵阵,半空炸响。
“呼呼呼……”
狂风大作,吹折花枝,花蕊飘落。
“啪啪啪……”
豆大的雨点,倾斜而下,击打芭蕉,啪啪作响。
晕厥中的凌南天闻声而惊,也感觉脸上丝丝痒痒,点点冰凉,鼻子不时被捏,偶尔呼吸困难,腿部不时发疼。
“叮咚……”
他的耳朵不时被什么东西弹着,弄得他耳膜震动轰鸣。
他迷迷糊糊之中,每当鼻子被捏的时候,便不时伸伸拍拍,又感觉似有人在拧他的大腿。
终于,一阵雷鸣声把他吵醒了。
“哎呀……”当凌南天的大腿再次被拧的时候,他惊叫了一声,缓缓睁眼。
但见室内红烛高烧,触目艳红。
自己仰躺于锦床丽被之上。
床前檀香袅袅。
床沿上,坐着一人,披着红盖头,身穿红艳艳的新娘服,曲线依稀,胸口起伏,玉兔跳动。
她一只手在揉搓自己的脸,一只手在伸着两指,不时地弹凌南天的耳朵,又或是不时在他的大腿上拧一下。
“兰儿?是你?这……咱俩是怎么进来的?”凌南天倏然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晕厥之中,被人抬进了洞房。
而坐在床沿、披着红盖头的新娘子,便是马彪之女马兰了。他诧异地惊问,双瞪得圆圆的。
难怪自己的耳朵会疼。
难怪自己的脸蛋会丝丝痒痒。
原来,是马兰在作弄自己。
她害不害臊呀?
深更半夜,这样一介少女,来捉弄一个大男人。
娘的,看来马彪是霸王硬上弓啊!少爷还没与马兰拜堂,也被他派人抬进来了。
这叫什么婚礼?
别说少爷不想娶马兰,便是少爷愿意娶马兰,那也这么草率啊?死马彪,你什么意思?
你不把少爷放在眼里?是不是看到我爹出事了?
靠!等我爹伤好后,少爷找个机会玩死你。
凌南天心里很不是滋味,想哭想骂想吼,可是,不敢!
马兰披着红盖头。
凌南天看不到她的表情,不知道她是寂寞难耐,又或是气愤报复,抑或是还象小孩时一样,在捉弄他呢?
“傻瓜,我都烦死了,你老让我一个人这样坐着。不闷的?你还不揭开我的红盖头?难道要我拿刀来划你,你才会醒呀?你没睡过觉呀?睡得这么死?回来大半天了,也不来找我玩!哼!讨厌死了!还要让我匆匆忙忙来嫁你。你怎么就不另外选个良辰吉日呢?喂,你是不是在日本的时候,就一直想着我,想我想得心痒痒的?”马兰果然粗鲁,人不如其名,并不是慧质兰心,低声嗔骂。
在这美好的洞房花烛夜里,她也毫无顾忌,果然是大大咧咧,出言还夹带着不吉利的字眼,性格象极了马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