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府大宅,坐北朝南,气势宏伟,马头墙层层昂起,牌坊宅第浑然一体。
里面共有房屋39间,占地浩大,分主厅、偏厅、书房、副官室、夫人室、姨太室、麻将室、仆人园、厨房、储藏室、大花园、练功场、侍卫室、机要室、枪械室、客房、停枢间等等。
里面亭台楼阁,回廊飞檐,雕梁画栋,古色古香。
南北长廊2条,东西1条胡同互相贯通,四方形建筑。
最东边是一处练功场,供贴身侍卫陪同凌雄、凌霸天、凌向天、凌南天练功、练枪、打靶所用,面积较大,可容纳200余人,可骑马转圈,属于典型的城中之城。
凌府戒备森严,卫队荷枪实弹站岗。
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甚至于屋顶上都有人持枪警戒。
“少帅,回来了?
“少帅好!”
凌南天于府前下马,将马缰朝马脖一甩,便小跑入内,匆促的脚步声里透着沉重。
里里外外的警卫人员见他回府,均是立正敬礼,或是躬身问安。
凌南天无心作答,心系父亲伤势,小跑而入,风尘仆仆,穿过长廊,进入大厅,又走侧门,走向凌雄卧室。
“三少爷,回来了?”丫环、仆人,见了凌南天,个个点头哈腰向他问安,却又瞬间而走,无人敢驻足与他聊天。
这一切都表明凌雄伤势非常严重。
即使不谙国事的丫环、仆人,也似乎闻到了大战一触即发的火药味。
浩大的凌府,虽然人来人往,但无生机,倒是显示出一种阴森的氛围。
虽然,凌府大宅里的人还是一样多,但是,平常时的热闹喧嚣已不见踪影。
没有人笑得出来。
没有人的声音是镇定的。
或许,凌府里每人都有这样一种感觉:凌雄伤重,凌家大势已去,我将何去何从?
“三少爷,回来了?”三名大夫、四名护士闻得脚步声响,各提着药箱、器械走出凌雄卧室,均是神色不安,神情惶恐,也是匆匆向凌南天道声,便想走。
“贺大夫,我爹伤势如何?”凌南天抓住一名老郎中,颤声急问。
这位贺大夫是凌府的“御用”大夫。
他不是古城人,是随凌雄迁居而来。
以前,无论凌雄征战何方,贺大夫都必然随军行动。
以往,无论凌府中人出现何种病情,贺大夫必来凌府诊治。凌南天从小就认识他。
“唉,进去看看吧,节哀顺变!”贺大夫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语气很沉重,老泪浊流。
他轻轻地推开了凌南天的手。
“什么?爹……爹……”凌南天闻言,登时脑轰耳鸣,稍愣一下,便疾冲进凌雄卧室。
因为贺大夫此言,语气很重,意味着凌雄即将归天。
“贺大夫,先给冯老哥、云儿姑娘包扎一下伤口。他们失血过多,再不包扎,恐有性命危险。”马彪紧紧跟着凌南天,对迎面而来的贺大夫道了一声,又指指自己身后的冯氏父女,抛下一句话,便尾随凌南天冲进凌雄的卧室。
“先包扎一下也好,呆会精神一点去见老爷。”冯毅本想先携爱女进去看望凌雄的,但马彪这么一说,又感觉有理。
他回头对冯云道了一声,发现冯云脸色很苍白,便领着贺大夫到侧厅里包扎伤口。
而且,他已有点头晕了,可能是失血过多,整件衣衫都血红了。
凌雄的卧室里古色古香,宽敞且富有书香气息,橱柜都摆满了古董,墙壁挂满了名家书画。
如果不是因为室内躺着一名重伤者,这应该不象卧室,倒象书房。
但是,此时此刻,室内却弥漫很浓的酒精味、药水味。
“呜……老爷……你要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让老身怎么活呀?呜……老爷,你要走了,贱妾怎么办呀?谁来疼贱妾呀?”凌雄卧榻前,元配夫人马茹、二姨太邹玉珍均伏于床沿痛哭,泪水涟涟。
她们泣声喃语,悲苦异常,似乎是凌府未日已经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