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哥是大学生,晚上不可能住在这里,我白天也得去拉车。我与他基本不碰面。确实有时候,他要住在这里,你就另外给我和那位兄弟腾间房子吧。偶尔一两夜,咱俩分开睡,也没啥大不了的,错失几次恩爱嘛,呵呵,咱俩就当是小别胜新婚了。另外,我去租黄包车,可以了解社会状况,我来青岛之前,听说过城里有黄包车协会,如果不租这个协会的车,会惹麻烦的。我也不是付不起这钱,我是不想惹麻烦。因为我的目的,就是为了报仇,拉黄包车只是表面工作而已。”凌南天自有办法应付,战火纷飞、浴血奋战的日子都挺过来了,这点小事算什么?
“呵呵……你真坏!啥也想得到!咚咚咚……”小红一听,既喜亦羞,轻擂了凌南天胸膛几拳。
“哦,对了,我那件破衣服呢?里面有张相片……”凌南天忽然想起来了,提起他那件破衣服里的旧相片。
唯在此时,他也才想起:自己还得帮韩长寿打听他爱女韩丹的下落。那个美女大学生,要是真失踪了,或者死了,多可惜呀,少爷还想着睡她呢!嗯,一定得找到她。
凌南天不再戎马倥偬,清闲下来,便又是风流病发作。
他忽而还想到:咦,不知甘如龙有没有女儿或者漂亮的小妾,少爷得把甘如龙家漂亮的女人也睡了,娘的,不这样报复他,少爷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哼!讨厌死了,你还有别的女人呀?那你干嘛要睡我?啪!”小红闻言,脸色陡变,摸摸衣兜,掏出那张旧相片来,一把拍在桌子上。
她满心都是醋意,眼幕瞬间盈满了泪水。
“好!哦,对了,你向你哥哥打听一下这位女生的情况,她叫韩丹,是微山人,家住微山湖。嗯,好象是青岛女子国文大学的学生,现在应该读大二了。你哥是大学生,韩丹也是大学生,也都是半年没给家里写信,是不是也一起入过狱呢?都是齐鲁老乡,或许,他们早就认识了呢?”凌南天忽有灵感,蓦然想起小红的哥哥也是大学生,便顺便托小红向黎建打听韩丹的情况。
“哦?对对对,也许会那样。呵呵,好呵!呵呵,就这样了,我去买菜去。你不回来吃午饭,得一定回来吃晚饭哦。”小红一听,这下子完全放心了,向哥哥打听这张相片的真假,不就行了吗?不就什么事情都清清楚楚了吗?
她揽着凌南天的脖子,回亲凌南天一下,便离开厢房,找开铁门,走出周宅,上街买菜去了。
凌南天端起碗筷,喝了一碗粥,吃了几只荷包蛋,便推开厅堂的门,走进周剥皮的房间,叫醒了猴子。
“喂……三少爷,你……怎么不穿衣服?哗,你这根棍子,怎么这么粗大呀?好吓人哦。你将来怎么娶媳妇呀?哪个女孩敢与你洞房呀?岂不是要给你捅死了?”猴子昨夜很晚才睡,得处理杀人后的善后事呀。
此时,他睡得正香,蓦被凌南天推醒,睁开眼睛,倏见凌南天的粗棍子摇摇晃晃的,不由吓了一跳。
他结结巴巴地质问凌南天,又指指凌南天腹下的那根粗黑大棍,很是惊讶,竟然瞪圆眼珠。
“兄弟,我不穿衣服,那表示对你是赤诚相见哦。哈哈,咱俩的这条棍子都是一样的,你也不用害臊,只是咱俩的棍子也有区别,那就是有长有短,有粗有细而已。兄弟,我告诉你呀,女孩子其实是喜欢又大又粗的棍子。哈哈哈……好了,我与周剥皮的小妾小红说清楚了,你呆会别对她敌视,她也是穷苦人出身,她以前是在周家当丫环的,因为交不起地租,才被逼迫做了周剥皮的小妾的。现在,府上的佣人也被小红赶跑了。昨夜的事情,你也别再提了。走,咱俩搓澡去,呆会你继续穿你的破烂衣服去讨饭,我则换上小红给我买的衣服,去租辆黄包车来。咱俩晚上回到这里来住,暂时,就把这里当家了。还有,小红的哥哥黎建,可是激进分子,对国民政府,对****是有偏见的,所以,你一定要小心点,别轻易露出马脚来,反正一切要小心吧,能不说话,就不要说话。”凌南天睡美人都不怕,又岂怕在猴子面前露出棍子?他反倒指着自己的棍子,幽默起来,哈哈大笑之余,又提醒猴子留在周宅一定要小心。
然后,他便揽着猴子走出房门,走出厅堂,走向后院,走向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