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手抚肚皮,侧目而视凌南天,叫起饿了。
“呆会再说吧,天无绝人之路。”凌南天肚子也饿,但是,很是冷静,不急于找饭吃。
两人边走,边观察街头情况,发现街头便衣密布。
市区中心的新世界夜总会。
莺歌燕舞,热闹非凡。
殷商包围,财主献媚,歌女作陪,好言入耳,觥筹交错,频频碰杯,马彪、甘如龙、游氏兄弟,皆是喝得满脸通红。
舞台浪漫,灯光变幻。
“天涯呀海角,觅呀觅知音,小妹妹唱歌郎奏琴,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哎呀哎哎呀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家山呀北望,泪呀泪沾襟,小妹妹想郎直到今,郎呀患难之交恩爱深,哎呀哎哎呀郎呀,患难之交恩爱深,人生呀,谁不,惜呀惜青春,小妹妹似线郎似针,郎呀穿在一起不离分哎呀哎哎呀郎呀,穿在一起不离分……”
变幻莫测的灯光之下,新世界夜总会的台柱歌女、芳当韶龄的李菲菲粉红色紧身上衣,白色短裙,妆容精致,美貌靓丽。
她在其他六名歌女的伴舞下,一展金嗓子,唱响一曲“天涯歌女”,载歌载舞。
霓虹旋转,舞女们骚首弄姿,甚是迷人。
令人心酸,摧人泪下,发人深省。
也让人欲说不能,欲罢还休,欲哭无泪。
“好!啪啪啪啪啪……”
李菲菲一曲歌罢,满场掌声骤起,欢声雷动。
“谢谢捧场!明晚再见!”
只可惜,李菲菲只唱一曲,歌罢便登台谢场,向台下躬身一辑,便转身而去,圆臀晃动,给台下纸醉金迷的军政要员、殷商财主留下无限的想像空间。
“来人,把那个歌女,给本市长叫过来,陪酒!今夜,就让她留在本市长身边,不要走了。”马彪首掌大权,又有些醉意,便朝身边的游言丰大喝一声。
“是!”游言丰赶紧起身,立正敬礼,转身欲走。
“慢!”新世界夜总会的老板杜巍,连忙起身,放下酒杯,横手一拦,挡住了游言丰的去路。
“杜老板,你什么意思?啊?不想活了,是不是?”游言丰仗势欺人,当即掏枪,指向杜巍。
“哎呀……砰砰……”那些作陪的歌女,吓得纷纷小跑而开,手中的酒杯因为慌乱,不时摔落,跌得粉碎。
四周的客人,也纷纷起身观望,有的趁机离场。
“别动!谁敢动,老子就毙你们!”
杜巍也不是随便可以被人欺负的主、被人随便骑的马,他附近那些身穿西服的汉子,纷纷掏枪,围了过来,各自扬枪,指向马彪、甘如龙、游言丰、游言志。
“游副局长,便是韩主席来了,也得敬敝人三分。好!你有种,竟敢扬枪指着杜某的脑袋,那你就开枪找死我。哼!我死了之后,青岛将永无宁日。”杜巍浑然不惧,冷冷地对游言丰道了一声,竟自坐下,端起了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强龙难压地头蛇!”甘如龙老于世故,闻言之后,立时酒醒,马上就想起了一句俗话来,他即时站起身来,甩手就给游言丰一记耳光,骂道:“你是什么身份?啊?上有市长在此,下有局长在此,何时轮到你来作主?”
“啪……哎呀……”
甘如龙这记耳光打得很重,很是响亮,打得游言丰左腮立肿,牙血直流,身子旋转。
游言丰当众出丑,惨叫一声,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了,眼前金星乱冒。
游言志大怒,当即掏枪,要指向甘如龙,可是,就在此时,马彪发话了,吓得他赶紧把枪别回裤腰带上。
“哈哈哈哈……把枪放下。杜掌柜的,下人不懂事,冒犯了,请别见怪。回去之后,我会惩罚他。来来来,诸位,继续喝酒,喝酒,哦,还有什么好听的歌呀?再听几曲,再来几曲,今夜尽兴,所有费用,市府包了。”马彪也被甘如龙一言提醒,醉意立醒,虽然他有万余兵马驻扎于城外,警察局里也两百多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