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过了半月,林依依终于可以自己走动了,天天吃着珍禽异兽,身体恢复也快,俏脸上又能泛起红晕了。
韩长寿又来催凌南天快上路,启程去青岛。
他穷得连路费也没有,又怕战乱祸害,想搭凌南天的顺风车,也想路上得到凌南天的照应。
可是,凌南天的脸色,却渐渐地凝重起来,也沉默起来。因为路洋每天都去他们曾经下船烤鹿的地方等候猴子,却始终不见猴子回来。
是猴子出事了?还是猴子趁机逃跑了?
又或是冯云出事了?济宁、腾州、枣庄出事了?
不仅仅是凌南天,甚至于林依依、小雅、路洋都变得沉默起来。二十多天过去了,不见猴子回来,肯定是出事了,只是不知道哪一头出事。
韩长寿一家有肉吃了,较少来催凌南天启程上路,但是,他也是天天催,只是每天只催一次。
“娘,有件事,孩儿要与你商议一下。孩儿想请路洋、小雅陪你回外公外婆的老家去,孩儿乔装到济宁打探一下情况,云儿没有消息,实在让孩儿揪心啊!请娘亲恩准!”这日黄昏,凌南天牵着林依依,在路洋、小雅、韩长寿的陪同下,又来到了微山东北面,等候猴子回来,凌南天终于开口向林依依提议了。
夕阳犹如刚沐浴过的一只巨大火球,慢慢地落在了微山湖的西面,沉了下去。
晚霞似火,在微山湖蒙上了一拢粉红的轻纱。
秋风骤起,天地凉爽。
绿叶渐黄,青草渐枯。
眨眼间,又过去了二十多天。
林依依的身体完全康复,脸色也好多了。
她身子消瘦了些,却显得更为优美动人。
她虽然人到中年,却仍然是容貌闲雅,额秀颐丰,明艳出众。
真应了一句古语:天生丽质难自弃!
“不!咱娘儿俩会合了,就不要再分开了。你放心,这段时间,娘亲在小雅的陪同下,常常偷练枪法,如有需要,娘亲也陪你上战场。还有呀,别瞧娘亲不起,娘亲昔日在凌家,也曾玩过枪,当然,那时候是贪玩,枪法不太准。这十多天来,娘打光了小雅两把手枪的子弹了,枪法开始有些起色了,十发子弹,至少有两发可以命中目标了,相信会有那么一天,娘亲一定能帮上你的忙。”林依依却是死活不肯离开爱子,还把自己私自练枪法的事,告诉凌南天。
这就表明,她往后就是要坚定地与凌南天在一起的,无论是生,无论是死,母子决不分离。
她心想:自己都两次家破人亡了,我再也不能失去儿子了。只有陪着南天,他才不敢亲自上战场去冒险,唯有如此,才能确保天儿平安。
“哦,好!太好了!”凌南天岂敢反对母亲的提议,只能违心地答应,违心地称赞林依依了。
“南天,娘亲在你身边,是不是拖累你了?让你施展不开拳脚?不过,南天,你是三军统帅,无须亲上战场,运乔迁帷幄就行,能决胜千里就行。”知子莫若母,林依依能感觉出凌南天的应付之言,便又反问一句,也趁机劝说凌南天。
她的目标,始终是不愿爱子亲上疆场撕杀。
“没有!真的没有!娘亲在孩儿身边,孩儿就有力量,就会有更多的妙计,就能让将士们更多地打胜仗。”凌南天心头一凛,赶紧回话。
“好!那就好!那就好!”好话听着舒服,即使是听儿子的话,也是一样,林依依登时笑逐颜开。
“路兄弟,你能否教教老哥,也让老哥练练枪?”韩长寿闻言,急侧目而视路洋,也请求练枪。
差不多两个月的相处,他感觉凌南天、路洋、小雅、林依依都挺和气的,根本不是此前他遇上的那些****官兵那种盛气凌人、欺男霸女的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