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汤俊臣想也不想的说道:“原来你已经知道了我和月娘之间的关系,哦,若说这婆娘如果没有今天的事情,我还真以为她只是一个卖弄风骚的半老徐娘呢。”
韩擒虎一见他已经上了道,便故作不耐烦的说道:“我没问你和她那些私情!哦,对了,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汤俊臣由于被反绑着双手,尽管他很努力地想看一看韩擒虎的表情,可是脑袋终究无法转过来,于是干脆垂了下去,喃喃问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对我和月娘的事情这么感兴趣?”
韩擒虎眼珠转了转,反问道:“你猜呢?”
汤俊臣叹道:“你虽然只透露了姓名,但我猜你一定是当见皇上的人。”
韩擒虎笑道:“何以见得?难道我就不能是一个打柴的樵夫吗?”
汤俊臣晃荡着脑袋叹道:“我虽然有时候喜欢耍点小聪明,但我并不傻,你也不要再说这样的话戏弄了。”
韩擒虎听他这么一说,便收拾起戏虐的心情,淡淡的说道:“那好吧,我就实话告诉你,虽然我不是皇上身边的近臣,但也是吃皇粮长大的,这一次前往凤栖原,也是在为皇上办事,目的和你们一样,也是想调查一下关于宇文孝伯押送粮草的事情。”
汤俊臣默然一会儿,苦笑道:“其实我早该看出你的不一般,哪有一个樵夫天都黑了而不回家的道理?嘿嘿,老三阿老三,都怪二哥刚愎自用,脑子糊涂,空把你的一番好意当成了猜忌之言,惹得你对二哥失望啊!”
韩擒虎道:“你说的一点都不错,如果信了老三的话,‘咔嚓’一声,砍了我的脑袋,也就不会有现在的事情了,不过眼下说什么都晚了,你已经是我的阶下囚,还是想一想如何才能让我不杀你才是真的。”
汤俊臣嘟囔着道:“事实上我确实想问你,究竟怎样才肯不伤我性命?”
韩擒虎一乐,随后肃然道:“那就看你怎样的对我了。我先问你,那个月娘究竟是个什么人,不许说谎,否则让我听出言语不实,可莫要后悔没有好果子吃。”
汤俊臣点着头,说道:“我和她认识已经三年多了,她要比我还早到凤仪乐坊,据听说当年刘番创建凤仪乐坊的时候,她便已经来了,而且那时她还是首屈一指的花魁,只不过后来小宾就落户凤仪乐坊,压得她抬不起头,不得已之下,便做了乐坊的鸨娘。”
他在马背上挪动了一下身子,随后接道:“平日里我和其他的东女国人,由于受到了小宾就的嘱咐,所以不得不以低调处事,虽然住在乐坊里面,但都是充当一些端茶送水的打杂角色。”
他说到这里,忽然一叹,似乎里面蕴藏着诸多无奈和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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