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寄北道:“如果我是他,也会急着离开长安,哪里还会和你过不去?”
迦旃林提摇了摇头,不明白的问道:“你究竟知道了什么?有话便快点说,莫要让我着急。”
刘寄北叹道:“难道你就没看出来,他已经身受重伤了吗?”
迦旃林提想了一下,这才恍然道:“怪不得我还他珠子的时候,不仅要回了受伤的金雕,而且还对他责骂了几句,若是在以往,只怕他早就和我动手了,而那时却是非常温和,只是告诉我说他要回祁连山,然后便带着那些黑魃,以及慕容古月,还有那个叫做冯小怜的孩子真就走了,当时我还好生奇怪,觉得他忽然间怎变得这般好性情,经你这么一说,我现在才明白,原来他那时已是没有力气和我争斗,故而一走了之,没有和我发作。”
刘寄北邹着眉道:“其实他在和苻常生争斗那天之前,便已经受了重伤,要不然也不会被苻常生斗得那么被动。”
迦旃林提回忆道:“不错,那天他确实不怎么样,有气没力的,十有**时受了伤。”随后,他奇怪地问道:“兄弟你是怎么知道他那时便受了伤?”
刘寄北叹道:“我也是今天才听人说的。”
于是,他便把冷龙上人在宇文护府中受伤的经过诉说了一遍,等他说完之后,害怕迦旃林提追根问底,便叹道:“这些都是妙月神尼说的,至于她是怎样见到的,我问了再三,她也不肯说,最后,我只好放弃了。”
迦旃林提叹道:“那老尼姑我曾经见过,确实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如果她不想说,就算你问了也是白搭。”
刘寄北心中好生过意不去,暗道:哥哥啊,非是我故意瞒你,而是,整件事情说起来,牵扯了许多事,一时半会儿的也说不明白,等以后有时间,我再告诉你也不迟。
春巴菍忽然问道:“这个冷龙上人来到长安究竟是为了什么?什么也没捞到,却弄了一身的伤回去,也真够惨的。”
迦旃林提叹道:“其实,冷龙上人心怀大志,他在长安城内处心积虑的安插了心腹,一个在宇文护的身边,另一个在宇文邕的周围,虽都是以替身的面貌出现,可一旦时机成熟,谁知道他的两个徒弟不会分别取而代之,若真那样的话,强强联手,很可能不费吹灰之力,便窃取了北周的江山。”
说到这里,他不禁泛出一丝苦笑,说道:“可谓是天不遂人愿,没两天的功夫,冷龙上人的一个徒弟不明不白的死了,另一个徒弟也被我们识破,被迫离开了宇文邕,看来他的一番心血算是白搭了,而他此时又受了重伤,若是不走,留着也是全无作为。”
刘寄北道:“冷龙上人这一走,对于侯莫陈崇来说,无疑是一个不小的损失。”
迦旃林提点头道:“的确如此,没有了冷龙上人为侯莫陈崇撑腰,只怕当他面对宇文护时,更是没有的话语权啊!”
三个人吃罢之后,春巴菍有些困意,于是,刘寄北便让她独自上了阁楼安歇,可是没过了多久,春巴菍竟然匆忙下了来,握着嘴巴,冲到了外边,走到角落里,便开始吐了起来。
刘寄北很是担心,舀来了水,服侍她簌了口之后,便问她为何会如此。
春巴菍看了看一旁的迦旃林提,欲语还休,最后告诉刘寄北,也许是初到长安,水土不服,故而呕吐不止。
刘寄北尽管心中仍是挂念,不过觉得她说的也不无道理,另外,见她吐罢之后,便恢复了常态,也就不再追问了。
当她又一次上了阁楼休息后,刘寄北便对着迦旃林提说道:“昨天晚上,皇上没有见我,我想来想去,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说不定这里面真的有文章,所以,等一会儿,我再去一趟皇宫,不过,我已经打算好了,在见皇上之前,先要找到叱奴太后,把库莫奚想要联姻的事情跟她谈一谈,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迦旃林提点了点头,赞同道:“这样也好,宇文邕一向孝顺,假如得到了叱奴太后的支持,便不怕他不同意了。”
刘寄北临走时,嘱咐迦旃林提,让他一定在这里等候自己,千万不可独自离开。
即使要走,也让迦旃林提带着春巴菍,否则,留下春巴菍一个人呆在屋子中,刘寄北会很不放心的。
迦旃林提拍着胸口保证,除非他死了,被人扔出去,否则,绝不会离开这个院子半步。
刘寄北的到了迦旃林提的保证,便放下心来,一个人乘着微醺的酒意,来到了宫门前。
宫门的守卫似乎认得他,看见他过了来,还没等他掏出神牌,便打开了宫门,招呼他进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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