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奴太后说道:“据于墨香说姚僧垣回来也没几天,对了,杜杲也跟他一道回来了。”
刘寄北心中一惊,暗道:原来这俩人已经回来好几天了,可为什么一直没有露面呢?他俩都参与过蒙州招安蛮左的事情,尤其是杜杲差一点儿就把命丢在了蛮左的寨子里,按理说他俩是宇文神举和王轨最好的见证人,较之杨敷那封奏章更加有说服力,如果他俩站出来摆清事实,宇文护即使再能歪曲真相,只怕也难以一手遮天,可他们为何没有这么去做呢?
刘寄北心中狐疑不定,听着叱奴太后继续说道:“姚僧垣这人哀家也很熟悉,他是出了名的小气,宫里面有人生了病,他总是就地取材,从不肯把他自己珍藏的好药拿出来,墨香这孩子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竟是哄得姚僧垣将一直不肯示人的‘二益舒心丹’拿了两颗出来,结果她却给哀家拿了来。有时候,哀家真是怀疑,墨香这孩子是不是有着两副面孔,在她冷冰冰的面相背后还藏着一副迷惑死人的脸蛋儿,唉,真是说也说不清楚。”
刘寄北随口应道:“如此说来,这位于小姐虽然性子冷淡,但心思倒还很机灵。”
叱奴太后点了点头,忽然微笑着说道:“这丫头很是高傲,世上能够被她看上眼的人少之又少,可н管那天你让她吃了瘪,可是她却对你却念念不忘。哀家看得出来,这丫头表面上十分&#;倒是对你很欣赏!”
此&#;正在合计着姚僧垣和杜杲的事情,对叱奴太后的话并没有太过于专心,听到她说完,便&#a;而过。
叱奴太后脸上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随即便隐去了,依然面露微笑地说道:“哀家之所以想见一见你,也是听信了独孤伽罗和于墨香的话,既然她俩人把你说得神乎其神,自会引起了哀家的好奇,恰好今日又遇到了你,所以便把你留下说会儿话。”
刘寄北忙说道:“多谢太后赏识,日后若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还请񙈽管差遣也就是了。”
叱奴太后脸色一整,盯着刘寄北说道:“其实哀家今日留你在此,还有一件事情要请你帮忙。”
刘寄北一怔,心道:刚才说的是客气话,她怎的还当真了?
&n;大不以为然,可是话已出口,刘寄北只得装作毕恭毕敬的样子问道:“不知太后有何事差遣,在下洗耳恭听。”
叱奴太后肃然道:“今天在殿外发生的事情,哀家都已经看得清清楚楚,刘壮士英勇神武,实在是人间麟&#;,她叹了口气,样子很是忧虑,接着说道:“皇上登基时日尚短,&#;面,很多х心叵测的人更是大有人在,哀家很是戱算他是一国之主&#;仍是个孩子,作为母亲真的不希望他有个三长两短,所以,哀家恳请刘壮士一件事情
刘寄北暗道:苦也,又是一个请自己做护卫的主儿。
刘寄北想想也觉好笑,自从入了长安之后,先后已经有三拨儿人请自己当护卫了。
最先是徐陵的儿子徐晨,希望自己能够护送他回到陈国;随&#;求自己保护杨坚;如今又轮到叱奴太后邀请自己保护宇文邕,也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变得如此抢手,真是叫人哭笑不得。
果然,刘寄北听到叱奴太后说道:“希望刘壮士能够留在宫中,作为皇上的贴身护卫,有你在他身边,哀家也能睡得着觉了。”
刘寄北心道:你倒是能睡着觉了,只怕我答应了之后,自己倒是没觉睡了。
<;虽作此想,嘴上可不能这么说,略作思忖便答道:“其实在此之前,皇上已然有意找在下做贴身护卫了,能够得到皇上和太后的青睐,实属在下三生之幸,不过,并非在下不知好歹,故意推脱,是因在下有不得已的苦衷,恐怕要让皇上和太后失望了。”
叱奴太后脸色一变,淡淡的说道:“你倒先说说,究竟有什么苦衷,看看哀家能不能帮得上忙?”
刘寄北心中苦笑,暗道:好家伙,脸色变得真快啊!称呼一下子就从“刘壮士”变成了“你”,如果我不能找到充分的理由,只怕立刻便要由”了。
他想也不想的说道:“实不相瞒,在下本是嵩山人士,之所以离开了老家,完全是为了寻找失散的小儿。”
&n;,在他眼前闪过刘&#;竟是涌起一股伤感,语气也随之变得有些悲凉,只听他继续说道:“在下能够来到长安,实属阴差阳错,若是按着在下的本意,只要此间的事情告一段落,在下便会离开长安,动身到江南寻找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