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6-0
独孤楷没有说话,只是冷哼一声,而马经天却怒道:“你竟敢污蔑西王母宫,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说完之后,他蹬蹬蹬向前疾走了几步,其情形显然是想过来和刘寄北动手。
独孤楷见状,赶紧咳嗽一声,示意马经天保持冷静,随后,走到他的旁边,在其耳旁低语了几句。
就在此时,于府的前院传过来纷杂的脚步声,只听有人声如洪钟,高声喊道:“贼人在哪里?竟然敢到于太傅府里闹事,真是吃了豹子胆!”
于谨听到此人声音,连忙应声喊道:“是尉迟运将军吗?老夫在后院,贼人也在这里。”
那人也赶紧答道:“太傅莫要着急,尉迟运马上便到。”随后就听到此人不断地催促手下人的呼喝声。
独孤楷一听果真是尉迟运来了,禁不住心头懊恼,暗道:没想到是这厮巡城当值,来今夜只能是无功而退了。
尉迟运乃是大司空尉迟纲的儿子,身为将门之后,家传武学极是了得,而且一向铁面无私,不讲情面,对于朝廷忠心不二,很得宇文邕赏识。
康居南快步聚到了独孤楷那里,低声对着他说道:“尉迟运一来,事情变得很是棘手,如果仍然在此处纠缠,大有可能既得不到那东西,又会暴露了身份,说不定因此还会丢了性命,我不如暂且作罢,咱们改日再做打算。”
独孤楷冷冷一笑,说道:“今夜你是主事之人,全听你的也就是了。”
康居南心里一寒,忖道:这家伙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是想把失利的责任全都推到我身上,哼!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等见到了大冢宰,咱们再好好地算一算帐。
他心里虽然大为不满,可脸上仍是露出诚惶诚恐的神情,对着独孤楷低声说道:“将军言重了,此时万分危急,还请将军主持大事,在下一定以将军马首是瞻。”
独孤楷和马经天对视了一眼,随即独孤楷皮笑肉不笑的瞥了一眼康居南,眼光极是轻蔑,接着,他猛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啸声,当先奔向了于府后面的围墙。
马经天紧随其后,康居南愣了一下,见到抵挡于府家将的那些蒙面汉子,霎时间都纷纷随着独孤楷向后撤退,立时醒悟了过来,暗骂独孤楷不仗义的同时,也匆忙跟着大伙向后退却。
李安和独孤兄弟本围着刘玄石争斗,当听到独孤楷的啸声之后,独孤殳和独孤季想也没想便撤刀就走,留下李安独斗刘玄石。
李安见他俩如此不讲道义,心里很是生气,暗道:如果不是我处处护着你俩,只怕你俩早早就被人家伤了,不加感谢也就算了,走时竟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心地也真够自私的。
他心里虽然大为不满,但手底下却丝毫不敢怠慢。他和刘玄石交手多时,对于敌手的武功已然有了一些了解。他知道纵使自己全力施为,只怕比对手也要略逊一筹,如今没了帮手,可谓是孤掌难鸣,更是没有取胜的把握,继而,他也萌生了退意。
刘玄石似乎也不想将李安如何,见他拳脚之间锐意大减,知他要走,于是在出招之际也暗暗地留出了空挡。
果然,李安连着走出几个险招之后,猛然退却,转眼间人已到了圈外,接着便混杂在了退走的众贼之中。
今夜来到于府闹事的所有贼人,显然都不是平庸之辈,即使是退走,也不显得慌乱,交叉的抵御追来的于府家将,而已经到了后面围墙的贼人,则纷纷掏出爬墙用的抓索,搭上墙头之后,动作迅速地攀援了上去,一旦上到了墙头,也不立时离去,各自从背后取出弓弩,搭上箭矢,朝着追杀过来的于府家将射去,借以掩护自己的人离去。
于谨见到贼人如此施为,便下令停止追赶,任由贼人离开,等到尉迟运赶了过来的时候,贼人早已走得干干净净。
大批的火把将庭院照耀的亮如白昼,刘寄北到尉迟运大约二十出头,生得极为壮实,尤其是一双大手,筋骨外显,脉络虬结,透着有力。
尉迟运身后面则是大批的羽林军,一个个披坚执锐,神情严肃,一就是精锐之师。
尉迟运快步走到于谨身前,抱拳施礼道:“末将尉迟运乃是今夜城内巡守,闻知太傅府中有强人出没,既帅麾下前来捉讨。”
说到这里,他拿眼睛四处了一下,见到庭院之中一片狼藉,躺着不少的尸首,禁不住叹道:“可惜还是来迟了,请恕末将失职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