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一精美陶瓷花瓶落在地上应声而碎。
屋内的侍女,小厮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不敢有丝毫的动作。
一文士打扮的中年人挥了挥手,退散了屋内的小厮,侍女。
随后温和的说道“大王为何发怒?”
“本王乃汉章帝之曾孙却无缘皇位,而那刘宏小儿不过是汉章帝之玄孙,却能得皇帝大位。上苍何其不公也!”
“呵呵”那人轻声一笑,随即道“大王自为安平王以来皆未曾对此事不满,为何今曰却如此言之?”
刘续气愤的说道“先生不知,今曰那渤海王刘悝提议欣赏一番那击溃鲜卑大军的徵兵新兵军姿。本王也想趁机看看朝廷的军备如何,然结果令本王吃惊啊!”
“朝廷军队无论仪表,兵器,战阵皆属上等,这还不是朝廷的老兵,只是新兵。此等北军比之冀州郡兵,强太多了。想本王尽心尽力十余年才拥有两万大军,而他刘宏仅仅半年,哦,不,一月,便徵精兵近十万。”
“他刘宏太过好命了,先帝驾崩,从汉章帝的子孙中挑选皇帝继承人,为何就挑中了这刘宏啊!”
那文士一直听着刘续的话,直到刘续发泄完毕,其才开口道“因为大王不如陛下。”
刘续闻言恶狠狠的盯着那文士,好似一只随时将要发难的饿狼。
那文士却丝毫不惧,反而与刘续对视,并开口道“陛下登基之前能隐忍十余年,可以说其自出生之后便在忍,其将自己塑造成一个纨绔子弟,且胆小,易听人言。”
“而当时外戚和宦官正是需要这样的人,是故其能登基为帝,而英明的大王您却不行。您现在知道您哪里不如陛下了吗?”
刘续的头随着文士的话,越来越低,直到彻底的低下了他那高贵的头颅。
文士见此接着说道“而陛下凭借着外戚与宦官的争斗,迅速以弱小的力量控制了朝堂,随即裁剪世家私兵,此举看起来是陛下爱财的缘故,可实际呢?此举一出,世家再想作乱,难上加难。”
“若是以前,那袁成即便是仅仅召集朝中秩六百石的袁系官员作乱,亦能召集起近万大军,此时呢?不过千人而已。皇宫守卫有多少?仅卫尉便有万人大军。”
“再加上陛下借亲政之事,开恩科,尽收天下寒门之心。借幽州大捷之战利品,尽收幽州将士之心,这些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刘续闻言抬起头颅,用那猩红的双眼看着文士道“难道本王就没有一点的办法了吗?只能看着刘宏小儿在皇位上作威作福?”
文士沉吟了一会道“有,但是这个办法十分冒险。”
刘续急忙道“有办法就好,有办法就好。”
文士看着已经疯魔了的安平王刘续,微微一叹,随即道“大王,今曰晚宴之时,可向陛下提出冬季狩猎之事,陛下虽为雄主,然毕竟年少,可用此狩猎之事,将其引出皇宫大内,随即命此次随陛下而来的千余甲士埋伏于半路之上。”
“届时不需大王之甲士亲手刺杀陛下,大王只需制造混乱即可。”
听到文士最后的一句话,刘续不解的问道“刘宏不死,本王如何登基大位?”
文士笑了笑,“大王,不必心忧。大王此时不仅不能刺杀陛下,反而要保护陛下,直到某位安奈不住,自己出手。”
“到时大王只需一推,便可借刀杀人,而在此之后,大王只需自伤一刀,必可尽脱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