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大人,前方二十里发现汉军。”
鲜卑主帅宴荔游问道“有多少人马?”
那名鲜卑斥候答道“有三万大军,皆是步卒。”
“哈哈,看来这只大军便是汉人京师最后的防卫力量了,只要我等击溃这只汉军,我等就可以在汉人的京师中尽情玩乐了。”
“喝”
“喝”
“喝”
鲜卑大军闻言顿时大喝,而宴荔游的副将则是道“大人,汉军有三万兵马,我军远道而来,即便击溃了这只大军,也要损失不少儿郎,到时也无法攻下洛阳,不如我等绕过此大军,直接攻击洛阳,定可攻下。”
宴荔游摇头道“不,不,若是我等绕过这只大军,一旦攻城不顺,极有可能遭到两面夹击。因此我等必须要击溃这只大军,随后就算不能拿下洛阳,也能达到大王的战略目的。”
宴荔游不愧是后来鲜卑西部主帅,一眼便分析出了当下的情况,但是他错误的估计了此时大汉的军事实力。
刘宏之所以没有将八万新兵全部拿出就是为了给洛阳留下兵员,到时即便鲜卑大军击溃了这只徐荣带领的大军,也定是损失不小,那时留守京师的北军便可与鲜卑来一场野外大战,一旦将这只鲜卑全歼,那么鲜卑大军兵临京师的政治影响便是最小的。
即便未能击溃鲜卑大军,那么凭借着洛阳坚城和三万新兵也可以保洛阳无余。
宴荔游的副将想了一下后,也认为宴荔游的话没错,于是问道“那,不知大人是否在此以逸待劳?等待汉军?”
“不,如今乃是我等深入汉境,若是汉人被完全激怒,不管城池之忧,集结三郡兵力合围我大军,那时我等的处境可就堪忧了。是故我等当迅速出击,到达距此地二十里的平原之上,那里才是我鲜卑大军驰骋的战场。”
宴荔游的副将听宴荔游侃侃而谈,不由得信心大振,随即道“愿追随将军马踏汉人京师。”
“哈哈,儿郎们,出发。”
“哦哦哦”
而此时徐荣则是在与程昱以及一干副将商议如何对敌。
“将军,鲜卑大军距离此地不过三十里,且皆是骑兵,我等不如就在此地立下阵脚,此地地处缓坡,虽无法阻拦鲜卑大军的骑兵冲锋,但是也可以缓解一些压力。”
徐荣的副将建议道。
徐荣注视着地图,没有说话,一旁的程昱说道“这位将军所言虽是上策,然我等此次的目的乃是歼灭这只鲜卑大军,是故徐将军才会派出两万大军远离战场绕到两翼,若如将军所言,在下以为鲜卑必不会前来攻打,只因怕中圈套。”
“若是我等同样朝其迎面而去,其必心存不屑,与我军决战,我等只要拖住敌军阵脚,到时我两翼的两万大军同时杀出,有了这两只主力军,还愁无法击溃乃至全歼这只鲜卑大军?”
程昱说完后,徐荣抬起了头道“仲德所说不错,此战关乎国运,我等必须谨慎处置,本将如今担心的是鲜卑多为骑兵,我军皆是新兵,就怕无法阻挡鲜卑大军至两翼大军到来。”
一听这话副将们都沉默了,没错,步兵对战骑兵本就有着心里压力,即便是老兵也要犯怵,更何况是一群新兵。
程昱则是笑道“将军,俗话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在下以为将军会有办法的。”
徐荣闻言一愣,随即眼中便浮现一丝笑意,难怪皇上派此人为随军参谋,果然多智。
半个时辰后,鲜卑大军与汉军于左冯翊的平原之上布下了阵势。
对峙了一会后,宴荔游一举手遥指汉军军阵道“汉军军阵严谨,丝毫不乱。足见此乃汉人最后防卫京师的力量。此次我等就要一举击溃这只汉军,击溃汉人的最后一道防线。谁人前去叫阵。”
随着宴荔游的话音一落,一名鲜卑千人长便策马出列,朝汉军军阵前奔去。
在距离汉军一箭之地时策马而立,大喝道“汉狗,何人敢来与我一战!!!”
徐荣策马战在汉军军阵前,问道“谁人敢前往一战?壮我大汉士气。”
一名副将闻言道“末将愿斩杀此僚。”
徐荣一看,原来是副将王虎,这王虎不善争斗,善练兵。
于是徐荣眉头一皱,没有说话。
这时一前列曲军侯出列道“杀鸡焉用牛刀,此人小人便可斩杀。”
徐荣一想不过一军侯尔,胜了,士气大振。败了,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