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川气得直啐：“你胡说！见过不要脸的人没见过你这样的！”

“杜总管，先前，您可是听柳红胡言乱语，说过一句主子的不是了么？”

杜川思虑了下，“那倒没有。不过，你说你没议论主子可有人证？”

“这几个姐妹可以作证——”

那几人因为一同都议论了，害怕遭罚，于是现在都不用串通，皆点头应了，“我们几个姐妹可以作证，不过是说些家长里短，王妃许是听错了。结果那晴川姑娘一来就一口认定，还打人。”

杜川拉下了脸，“晴川姑娘，你有何证据是她背后议论了？

其实是王妃一人听到了，那晴川和丽娘都未听到，于此，晴川便道：“是王妃亲耳听到。难不成杜总管是怀疑王妃么？”

“你个丫头口气不小，拿王妃压人。王妃是主子，就算一时生气要罚哪个是无妨，但是没有规矩说婢女可以随便打人。你既是王妃身边的人，更应该言行做榜样，奈何却嚣张跋扈。”

他又向王妃道：“王妃，晴川姑娘是您的丫头，杜川就不插手，您自己处置吧。”

宁轻轻一直在忍着，想看看这个杜川到底是何样的不公，当初第一次来王府，她就觉出这个杜川对自己有些不喜，如今这一顿稀里糊涂的评判，更让她窝火。

真以为她宁轻轻是好惹的？

“让本妃来处置，那好啊。那就麻烦杜总管把那个反咬一口的柳红给杖责了。”

“回王妃。您虽然是王府主母，但是王爷尚未将管理王府的权限交给王妃，至于柳红姑娘，您的人打也打了，骂也骂她了，且证据不足，还请王妃体贴下人，不要意气用事。”

晴川看了眼小姐，道：“王妃说，她要是不允呢？”

那杜川微微弯了腰，姿态有些强硬，拱手道：“那就恕杜川不能从命！”

婉清唇角露出一抹胜利的笑容。

不能从命？很好！

宁轻轻怒了，一只手揪住杜川的耳朵，迫使他抬起了头。

“我算瞧出来了，你是不打算起来了。自打我来王府，你从头到脚无一不透漏出昏聩偏见的一面。你是怎么当上这个王府总管的？”她比划着。

“杜川不过是秉公办事，对王妃绝对没有偏见。”

“秉公？我看是对本小姐不满吧？那等你们那冷脸王爷回来，不如你让他休了本王妃？”

杜川被王妃的言行吓了一跳，忙得拱手道：“杜川断无此意！”

丽娘也添话道：“杜总管还要怎么个不满法？你逼着主子不肯从命，这何止是不满，简直是放肆！若是王爷在府里，你敢说一个不字吗？”

杜川低头不语了。晋王在府里，他们只怕是大气不敢出。

“你们以为王妃好性子，就打错了算盘。王妃再怎么着，也不是你们这些可以随便拿捏的。王妃虽口不能言，但绝不会哑巴吃黄连，必是恩怨分明！”

丽娘一顿严厉后，底下的人都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