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杜甄来到了正堂,而商雪玉此时也赶到了。她上前一步,担忧地看着杜甄,轻声说道:“母亲,这事就交给女儿处理吧,您只要看着就好!”
杜甄慈爱地抚了抚商雪玉的手背,说道:“我不碍事儿的……这是男女私会的事情,按照道理来讲,你个小女孩儿家家的,可是要回避的啊!这也不知道是谁把给叫了起来,让你要看这些龌龊的事情!”
杜甄回头看去,正看到了低下头去的牛嬷嬷还有迎春,微微摇了摇头!
商雪玉轻笑一声:“我才不信这个什么邪呢,在我眼里,母亲的身体重要,商府的一草一木最是重要,其他的,我才不理那么多呢!”
杜甄已经面有疲色,她听了商雪玉的话,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好了,五女,这事你不要管了,只在一侧看着就好,怎样?”
商雪玉点了点头,就扶着杜甄在一侧坐下了!
香儿和衣衫不整的刘驴子很快就被铁福带了上来!
只听铁福上前两步,朝杜甄和商雪玉说道:“夫人,五小姐,这两个人半夜私会,被巡夜的家丁给发现了,所以,就带过来,请夫人处置!”
杜甄朝下看了一眼,蹙眉说道:“这男未婚,女未嫁的,着实太过分了……铁福,按照老规矩办吧……”
杜甄的话还没有说完,刘驴子立马扑上前来说道:“夫人,饶命,夫人……这香儿的情人并不是小人啊,小人只是负责帮香儿有那个聂秀才送信的啊,前些日子,香儿写信给聂秀才,说是请他来私会,小人没找到聂秀才,就把那信留了下来,找人读了一下,才知道是香儿约聂秀才幽会的,小人寻思着,要是小人和香儿成其好事的话,就能讨个婆娘回家过年了!”
杜甄听了,冷道:“你这是一面之词,有谁可以作证?”
刘驴子连忙说道:“回夫人的话,奴才怀里还揣着香儿写给聂秀才的信呢……这信可以为证!”
杜甄看了香儿一眼,说道:“香儿,你有什么话说?”
香儿膝行着向前,朝杜甄辩解道:“夫人,您莫要听这个无赖的一面之词,奴婢在那里休息呢,可没想到这个人却闯了进来,紧接着,管家也来了,这从头到尾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奴婢是真的不知道啊!”
这个香儿,倒是一推二干净的啊!商雪玉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却不说话!
只听杜甄问道:“香儿,我来问你,你是二姨娘房里的丫头吧?那你有自己住的地方不住,为什么要一个人去那个荒凉的院子里过夜呢?”
杜甄的话,倒是一针见血。香儿听了,顿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一侧的刘驴子见了,立即走上前来,急声争辩道:“夫人……香儿和聂秀才都好了好些时候了,两个人经常在府里幽会呢,每一次,都是小人帮他们传的信啊,这点儿,是断不会有假的啊!”
说话间,铁福已经面无表情地从刘驴子的怀里掏出一封信来。他呈上来,交给了杜甄身边的牛嬷嬷。
牛嬷嬷接过,拆开一看,顿时摇了摇头,她朝刘驴子问道:“刘驴子,你确定,就这是香儿让你捎给聂秀才的信?”
刘驴子肯定地点了点头!
牛嬷嬷冷笑一声:“那么,你看看吧,这上面,可有半点字迹?”
牛嬷嬷说完,将手里的纸一扬,只见那里面洁白的一片,根本任何字迹都是没有的!
可是,现在却只有一张白纸,任何字迹,都看不到了!
刘驴子看了,只觉得瞠目结舌。匪夷所思!过了半晌,他才讷讷地说道:“不可能,不可能!”
一侧的香儿,脸上流露出得意的笑容。
刘驴子一看杜甄沉下来的脸,就大声辩解起来:“夫人啊,小人真的是冤枉的啊……”
只见刘驴子冲上前去,仔细地将那封信看来看去,看来看去,可是,却还是一个字都没有,只见刘驴子颓然跌在地上,他的手里,还捏着那张纸片儿,喃喃自语道:“不会的……怎么是这样的?那明明就是一封信啊,上面写了不少字的……可是,可是……”
可是现在,那只是一张白纸,上面,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一侧的香儿连忙上前,朝杜甄磕了个头,哀求道:“夫人啊,奴婢真的是冤枉的啊,您看看吧,这所谓的信,可是什么东西都没有的啊!”
香儿虽然在辩解,可是,她刚刚的神情,却恰好落入了商雪玉的眼里,此时的杜甄刚刚想说话,商雪玉已经抢先开口说道:“刘驴子,你确定这封信一直在你的怀里,并没有放过别的地方?”
刘驴子眼神茫然地看了商雪玉一眼,颓然说道:“是啊,小人每次帮他们送信,香儿都会给小人一分银子的,小人也乐得赚个外快,所以,就做了这差使了。小人得了这封信之后,就一直放在怀里,从来没有给任何人得去过啊!”
商雪玉想了想,又问道:“刘驴子,我再问你,认得字么?”
刘驴子摇了摇头,说道:“回小姐的话,小人因为家里贫困,所以并不曾读书,这在以往,若有什么信件来往的,都是让街角的刘郎中给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