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碧海,椰树白沙,在某时空看来实在保守得令人难以遐想,而在这里却已经堪称前卫大胆甚至很有可能被某些卫道士斥为“伤风败俗”的短袖及膝、腰间附带短裙的连身泳装,已经足以勾勒出两位正在戏水的年轻女性各有特色的身材:蔡国兰更显成熟丰满之外,又另有一种邻家小姐姐的治愈感;祁冰则保留了更多少女式的玲珑可爱,更显出一种青梅竹马邻街学妹的活力感。
“太不公平了,蔡姐那里……好像又大了一点……”
“不得了啦,你这小蹄子,在阿三那里到底都学了什么啊,过来,看我怎么调教你……”
“我躲,我躲,嘿嘿,抓不着吧,就是抓不着……哎呀不要啊……那里不行啦,那边有人在看呢,快放手……来人啊,救命啊……我投降啦好姐姐……”
不远处的沙滩上,帆布遮阳伞加折叠躺椅,墨镜加大裤衩,冰镇啤酒加黝黑结实的肌肉,梁根生最近难得如此休闲。
听到海里祁冰的尖叫声,梁根生只是把墨镜往额顶上一推,咧起嘴呵呵一笑,抬手咕噜咕噜地又灌了一大口。
“长官,这里真是天堂啊。”
边上与梁根生同样打扮,身材稍高稍长而皮肤被晒得更黑,看起来不过二十七八的青年,正举着酒瓶跟梁根生打招呼。
“郑科长,你跟得也够紧的,就不怕被人腻烦了?”
梁根生斜过来半张脸调侃道。
刚刚调任参情处驻海南某机关的郑安上尉歪头笑道:“谁说我是特意跟过来的了,这真的都是偶遇,偶遇啊……对了,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那次引导你们夺桥之后,我就再没见过他了,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
梁根生瞥了一眼不远处还在专心用沙子堆城堡的那位瘦高少年,半是同情半是无奈地轻叹一口气,轻晃着手中的酒瓶怅然道:“是蔡小姐硬拉过来的,现在是这里的飞行学兵,说到底还是当初蔡小姐通过皇室的关系特招他入航校的,怎么,你们这帮无良特工利用完人家了就撒手不管了?”
郑安用力眨眨眼,一脸无辜:“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夏威夷解放之后我就被调去搞印度工作了,善后之类的都是老范他们在搞,不过好像听说他父母出事了……具体情况我也没机会细问……”
梁根生仰头猛灌一口,抹着嘴角微微摇头:“说是在我军登陆前,军警封锁亚裔街区的时候向人群开枪了,他父母就在其中,妹妹也失踪了,怎么也找不到,想必也是凶多吉少……来到这里之后,一门心思就想报仇,不过像他那个油盐不进整天发狠的劲,倒更像是一门心思要去寻死。蔡小姐说想帮帮他,就带他过来了,我是没什么办法了,怎么样?参情处的人应该是最了解人心的了,有没有什么好主意?”
郑安苦笑道:“我们从学校里学的,不过是瓦解和利用人心,如何治愈人心,倒是没教过,不过只要是蔡小姐在他身边的话,应该慢慢会好起来的。”
梁根生不快地斜瞥了他一眼:“听起来你对蔡小姐很了解啊?”
郑安倒也机灵,赶忙澄清道:“长官别误会,我只是感觉会这样而已,绝没有别的意思……我的目标是谁,长官不会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