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缩了缩眸,目光温和无攻击性,可偏偏,让人如坐针毡,薄曦不自在的动了动,绾着长发掩盖不安,“可能没胃口吧,吃不下去。”
抬眉,温凉有度的长指摸了摸她的额头,“不舒服?”
他一触碰,薄曦下意识的让了让,“没有。”
很细微的动作,可足够让人起疑,梁慕白沉而深的眸色攸然凝住,缓慢收回手臂,敛视着她,嗓音染着许多哑,“我又让你不开心了?”
“没有。”
“没有给我摆脸色?”
薄曦的声调骤然拔高,“求你别问了!”
目光触碰,撞出不小的火花,望着她倔强泛冷的不耐烦模样,梁慕白沉了许久,薄唇抿住的戾气似乎可以瞬间迸出来,可他薄唇平缓的勾起,语气较之刚才更加温柔“不想吃就别吃了,明天我给你做别的,乖,洗洗手躺下来休息。”
他摸了摸她的脑侧,将饭菜收起来,动作流畅清贵,即使做着这些繁琐无味的小事,他似乎都带着天生的优雅气息,他应该是回家做了饭换了衣服过来的,没有穿上班时的西装,在外面套了一件咖啡色大衣,此时正扔在沙发里,身上的白衬衫像是没来得及换的,从刚才来时他就挽着袖口,收拾完东西,他斯文的放下袖口,回过身来见她还没动,眉心轻点:“怎么不去洗手。”
薄曦收回视线,“现在去。”
她下床,从他面前走过,突然停下来抬眸,“梁慕白,你对谁都这么好吗?”
梁慕白睨着她,深不可测的淡着唇,单臂撑在身后的桌上,望进她明亮半缩的眼眸,他贵气凌厉的下颚稍稍抬起,俯视的眸越发的深敛晦漠。
相互沉默良久,空气仿佛流转不周,薄曦的唇畔勾起有意无意的自嘲,淡得几乎没有半点咸甜,她收回视线,脚刚迈出去,禁不住一声惊呼,腰际不知何时已被男人勾住,轻轻一带就跌进他的怀里。
梁慕白圈着她,没费力气就将她带出去几步,他坐在沙发的扶手上,将她按进自己的膝盖之间,搂着她后腰的手掌不轻不重,却足够让她无法逃脱。
薄曦抵着他,轻斥:“你干什么啊?”
她面红耳赤,模样乖巧柔美,梁慕白禁不住低笑,“我倒是想干你,可你现在不方便。”
手掌着了着力,他咬在她耳边温温的笑,“听说女人房事不如意,容易情绪不稳定,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
薄曦耳根红了,脑袋别开来,不理。
“就像个没满足的小怨妇。”
梁慕白低低的笑,猝不及防的轻咬她的耳廓,又麻又酥又有点刺激,别提多让人折磨。
薄曦心里藏着事,小气噎在嗓子眼,可被他这样逗着,也禁不住的要软成水,被他从耳垂吻到脖子,他的手掌在腰侧揉出了一团火,她渐渐就有点迷失没了方向。
“小怨妇,舒服吗?”
他原本就没打算真的要她,见她舒服的眯了眼,这才含着她耳侧的碎发调笑。
薄曦从恍惚中醒过来,身体一怔。
体内流窜的邪火还没停歇,她深知自己着了道,顿时恢复些清明,望着梁慕白愣愣的出神,“你是睡了女人多少次,才换来这么高超的技术?”
梁慕白的动作停下,缠绵的呼吸还在,只是瞬间冷静了下来。
薄曦哑然失笑,她是该佩服他的自控力,还是可怜这说停就能停的荷尔蒙?
她的笑看似恬淡,可那一抹讽刺却足够惹眼,梁慕白凝眸,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握在腰间的手掌松了许多,薄曦想剥开他的禁锢,却又被他重新锁住。
“什么意思?”
他挑眉,冷到淡的眸光直直的逼视着她,薄曦动唇:“没什么意思,就随便问问,你要是不想说,也可以不说。”
她要走,他又将她捞回来,再次换上耐心的浅笑,“想知道我有过几个女人?”
薄曦看向他,眼睛睁得不大不小,没有说话刻意放淡自己的求知欲。
---题外话---还有五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