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锦站起身子,在纷纷花落之中看着眼前的明俢玉,配着她一身素丽裙衫,宛若月宫仙子。
“表哥,既然我们都已回不去,你又何必再如此执着?难不成你这样孤独终老么?”
她的声音轻柔,却如山石重重地压在明俢玉的心口,他并不想听她说劝导自己的话,凝着夙锦的眸子温柔又清澈,就如同这潺潺溪水一样,低声说:“那么你说,要怎样将交付的感情收回?”
夙锦一时语塞,她如今自己都心乱如麻,要怎么样劝明俢玉呢?
明俢玉见她不说话,又问着:“表妹如今难道就可以将潇王放下?”
这话让夙锦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她说:“表哥,我对潇王一点情分全无,对他谈不上什么放下不放下的。”
明俢玉表示不解,问:“当初你总是与潇王有来往,又在那时对我的提亲婉拒,如今你却说对潇王没有情,这要如何说通?”
夙锦望着天空中一轮孤月,银辉撒了满地,说道:“自表妹嫁到太子府,就再不是从前的夙锦,如今的夙锦对过往只当浮云。”
“表妹,你这话让表哥心里难过。”就算当初的夙锦为了潇王拒绝了明俢玉的提亲,明俢玉也没有像现在这般难受,夙锦只是简单的几句话,就将从前他们一起美好的过往,全都否决了。
“也许是很残忍,可是表哥又何必抓着过去不放呢?”夙锦转身留下一个清丽又决绝的背影,说:“若表哥不能放下,我便不会再出现你面前,免得两个人尴尬。”
在她抬步的时候,身后的明俢玉突然低喊道:“你不爱我,也不爱潇王,是不是因为如今你爱上了太子殿下?”
明俢玉的话深深地刺中了夙锦,她的脚步停顿了下来,却不敢回头。
爱上太子,是这样吗?
夙锦忽然觉得鼻尖泛酸,似乎有泪流了下来,她强迫着让眼泪倒流,可还是有泪珠滑落至脸颊。
明俢玉见夙锦久久不作声,将她转过身看向自己,却见她泪眼婆娑忧伤的样子,一时间于心不忍,柔声说:“表妹,你是不是在太子府受了委屈,才会出走?”
夙锦意外明俢玉也是个善于观察之人,她以为能瞒得过,却还是被他发现了。
“确实发生了一些事。”夙锦掩饰不住,也不再隐瞒,神色黯然地说:“我以为自己可以潇洒地离开,到如今才发现,心里会这样难过。”
明俢玉担心地抓紧夙锦的玉手,急切地忘记了礼仪,问她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快告诉表哥!”
夙锦摇头,说:“你不要问了,我不能说,表哥现在我心里很累,让我静静吧!”
明俢玉从来没见到夙锦这样黯然神伤的模样,心疼不已,于是轻声说:“不管我放不放得下过去,我终究是你的表哥,以后需要我就尽管说,知道吗?”
夙锦心里很感动,终是点点头。
本来明俢玉不放心夙锦,想着留几天,夙锦拒绝了,不想让他因为自己而耽误公事,更是不想让太子发现自己在这里,叫明俢玉保密。
明俢玉虽然不知道夙锦和太子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夙锦要求的他都一一答应了。
这几日夙锦都待在水云镇,明园里的人见明大少爷对夙锦特别上心,自然是尽心伺候着夙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