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四弟醉了,就早些回去休息,明日还要上早朝呢。”司徒南澈冷肃的面色突然露出一丝笑意,僵持的气氛瞬间松弛许多。
司徒流琛之所以敢强取夙锦手里的夏冰镯,是知道当今圣上的皇嗣并不多,总共不过四个儿子,大儿子又曾平反南蛮族而战死沙场,如今就剩下二儿子司徒南澈,三儿子司徒夏埙,四儿子司徒流琛。
而司徒流琛又是皇上目前最宠爱的儿子,如果他在太子府上出了什么意外,自然是太子的责任,而所谓的重时之境,皇帝又岂会不想要,而太子司徒南澈得到了夏冰镯却没有上交给皇帝,自然成了司徒流琛目前手里的把柄,可以告太子是谋反之举,不过他现在并不想闹僵,因为他也想将重时之境私吞。
太子司徒南澈自然明白,两人闹僵并不是明智之举,于是化干戈为玉帛,淡淡一笑,就命人送司徒流琛回去了。
而夙锦继续装晕,直到被人抬回了自己的院落,太医诊了脉,将她的额头做了包扎,屋子里的丫鬟奴才都出去了,只剩下司徒南澈和妙柔。
司徒南澈冷冷地看了眼昏睡的夙锦,再侧目问向妙柔:“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最好如实说来。”
妙柔自然是不敢有所隐瞒,便将潇王欲夺夙锦手上的夏冰镯,而夙锦死命保护结果被潇王推到了树旁,撞破了的头等事一一叙述清楚。
“太子殿下,小姐她真心是向着殿下的,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小姐明白既然嫁了过来,自然是嫁夫随夫,不再对过去有妄想,希望太子殿下相信小姐。”妙柔半跪在司徒南澈面前,不断地替夙锦说好话。
司徒南澈眸色微暗,若有所思般沉着脸,却一语不发,这时候夙锦装作渐渐转醒的样子,妙柔见她醒来,面露喜色,问道:“小姐,你感觉怎么样了?”
夙锦缓缓起身,伸手抚摸着自己微微疼痛的额头,虽然她很怕疼,可是为了逼真,却也是豁出去了,额头上划了个小口子,希望以后不要毁容才好。
“我怎么在自己的房间里?”夙锦装作纳闷的样子,看见司徒南澈,想要起身对他行礼。
“爱妃不必行礼了。”司徒南澈探手阻拦她,顺势坐上了床边,幽幽道:“爱妃可还记得刚才发生的事情?四弟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夙锦面色露出悲伤,似乎极恨道:“没想到潇王是这样的人,为了夺得夏冰镯,居然不顾往日情谊威胁我,还欲强行夺取,从前我那么信任他,却没有想到都是骗人的,都是谎言!”
她越说越激动,下意识地手臂一挥,碰洒了床边小木凳上为她晾好的茶水,缓缓地顺着凳子往下流,妙柔赶紧上前收拾。
夙锦却因激动觉得头有些疼,轻轻地想要抚摸自己的额角,想碰又不敢碰,只能忍着疼。
司徒南澈见她如此之气,眸色渐渐缓和,轻声道:“不要想过去了,夙锦,你现在是孤的太子妃,从今往后孤会负责你的安全,不让别人对你有所伤害。”
这还是夙锦第一次听太子说这般柔情的话语,微怔几秒,惨笑着:“太子殿下一定觉得我很傻吧?虽然我已经给到太子府,也想过从此与太子殿下好好过日子,可是却从来没有料到,潇王他竟然会骗我,真是让我震惊又失望。”
说这话的时候,夙锦眼中露出难以掩饰的伤痛,恍然,自责与失落,她觉得自己当初为什么不选择去考北影?真是浪费了一身的好演技。
司徒南澈自然明白,被自己曾经爱过的人欺骗是什么反应,也觉得夙锦的话并非都不可信,他接过夙锦凝白如青葱的手指,紧握在自己的手心里,缓缓道:“不要难过,相信孤,往后再不会让你心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