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也非快的转着,先不说这事是怎么回事,却知道外面跟本没有这样的消息,此时被自己撞到,那定是不行的,所以下一刻,叶铃很快就平静下来,悄声的往来时的路退。一直到确信不会被对方发现,叶铃抬手抹了把额头,竟不知不觉惊出一身嘘汗来。
再也不敢在外面乱走,叶铃忙回了食堂,心里暗说与部队犯冲,以后就是有机会再到部队,也跟众人不分开的好。
而小路那里,沈斌紧抿着唇,就是死死的拒绝,“首长,我们不合适。”
“你别一口一个首长的,我是你老子,现在没有外人,你跟我装什么里格楞,沈斌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你不是想去军校念书吗?我告诉你,名额已经下来了,里面有你,不过你不把各人的事情解决了,老子就把你的名额扣下,我到要看看你能怎么办?”李厚国把平时首长的派头一搬出来,那还真是吓人。
不过眼前的沈斌却不为所动,“首长要是想这样做,我也没有办法,那就在部队里仍旧当连长,大不了以后提不上去,就收拾铺盖回家种地。”
“哈,你这是威胁你老子我呢是吧?”李厚国被气笑了,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儿子,是又疼又气,可如果儿子真一副孬样他还就真不喜欢,这样和自己顶着来,就觉得这儿子好。
李厚国自己平时也想这事,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还是就贱皮子,非得让儿子顶着和自己来,这才能觉得儿子好。
眼前的儿子,干练又果断,才二十五岁,却拥有着与年岁不同的稳重,虽然从小不是在自己的身边养大,可是血缘的关系在那里,这个是斩不断的,哪怕后来认回儿子,才接触这一年多,那种亲情也是从骨子里涌出来的。
要说起来,当年李厚国和妻子被下放到农村去,两人都是老革命,只是结婚这么些年也一直不有孩子,哪知道56年的时候妻子就突然有了身孕,那时候妻子三十岁,也算是大龄孕妇,只是没有等夫妻二人高兴多久,就有了‘整风右派’的运动,他和妻子都是富人家出来的孩子,这个就成了问题,57年妻子要生产的时候正好被下放到农村去,那时怕孩子受罪,只能把生下的孩子先让一好心的老乡给养着,哪成想等到最后问题没有解决,反而是定了右派的罪,要被送到旁处下放的时候,再去那老乡家,发现老乡家搬走了,儿子自然也被抱走了。
想着和妻子被下放的那十年整日里以泪洗面,就是担心着儿子怎么样,却是一点寻找的办法也没有,结果不想多年后夫妻两平返他又回了部队,却在一次训练的时候,看到了沈斌腋窝下的青色月牙胎记,才记出了儿子。
当年儿子刚出生,红卫兵又突然上门,夫妻俩也没有细打量儿子的时间,只记得儿子腋窝下有个青色月牙胎记,若只是一块胎记也就算了,偏还是月牙形的,这才是特别的地方,后来又去了沈斌的老家,看到那老两口,才确认这沈斌是自己的儿子,那老两口也是私心没有儿子,当年才抱着儿子跑了,李厚国是恨,可好在儿了如儿好好的,到底养了儿子这么些年,才没有追究老两口。(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