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城冯家内宅。
“你说什么!单儿与婵儿都不在皇城?那么他们去哪儿了?”冯玉气急败坏地在大厅之中来回走动。
“现在小少爷与小姐的去向暂时还未查明。皇城冯科二老爷已经派人寻找去了。”冯家老管家冯祥沉声说道。
“祥叔,刚才多有无礼您老别见怪。”
“家主说的哪里话,老奴哪儿敢,你也是着紧小少爷与小姐才会这般失态。放心吧,就他们哪点小心思没准玩上几天也就自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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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无痕一行易容走在前往南州的管道之上,几人有说有笑一路好不快活,只要是有点社会阅历的人都能看出来这群人都是菜鸟,原因无他,几人虽然都易容为中年男子,但是他们的对话却显得相当的稚嫩,没有一点与外部相符的气质。
这次出来后,用炜哥的话说就是“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几人都兴奋的紧,一路纵马狂奔肆意妄为,在身后留下一地笑声与粉尘。等到太阳西落,众人方收拾好澎湃的心情。
“这一通跑下来,可真是累死我了。”脸se黝黑,一道刀疤从额头斜划到嘴角的中年大汉一开口便是清脆女音飘出。
“婵儿,额哦…,你别说话好吗?你一说话我就想吐!”脸se蜡黄的消瘦中年作呕吐状。
“我把你怎么了,你听我说话就想吐?”刀疤中年继续用他清脆女音摧残这其他几人的神经。
“你看你现在的样儿,满脸横肉一脸凶相,不开口很是有几分气势,但是一开口就是这么甜美的声音……我真的受不了了。额哦……”消瘦中年捂着肚子用眼神向另外两人求助。
“哈哈哈……,这样逍遥快活的ri子才是我想要的!”一个满脸络腮胡的中年胖子自说自话根本就不搭理他。
“呃,炜哥!你不会在她说话的时候把头扭开啊?这样你不看她脸只听声音不就没事了!说点正事,你可认识这里是何地界?”最后一个独眼汉子为他解围,并询问起正事来。
“这我知道啊,不就是去南州的管道吗!”胖子又抢着发表他的谬论。
“胖子你能说点有建设xing的话吗?……这里是白马坡,相传……坏了我们一路狂奔错过了驿馆!”炜哥正讲着,忽然发现了一个大问题,他们今晚没地儿住了。
“啊,你说什么!这不就是说我们今晚要露宿荒野了?”冯婵顶着一张刀疤脸冲到炜哥面前。
于是天黑之后四人就只得对付着露宿于管道旁的一片树林中。四人奔走了一天都已经困乏的紧把马匹随便绑在树底,便都爬上大树枝丫睡起觉来,根本就没安排什么守夜的人手,全都沉沉睡去。所以他们被江湖上了第一节生动的课程,为此也付出了一小点代价……
第二ri一早四人醒来,发现全都被林里的各种虫蚁咬的浑身都是包痒痛难止,更加让他们yu哭无泪的是他们的马匹全都不见了,只留下几段被利器割断的缰绳。这下可把几人给吓住了,马匹很显然是被人给偷走的,他们几人却一无所知毫无防备,如果偷马之人对几人身上财物起了觊觎之心的话,有可能他们现在就已经是几具尸体了。经此一遭,几人无畏的豪情也收了起,这次固然是运气好只是丢了马而已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上的伤害,那下次呢?下下次呢?只要一天还在外面闯荡,那么这种事必然是他们所要经历的。所要几人并没有马上启程,围坐在地上总结起教训来:一出门前对路线不熟。二没有作好充分的物质准备像防蚊防虫的药品没有购买,就连一些常用的伤药都没有准备。三路程没有安排好,一路随心所yu没有规划,错过了落脚点。四jing惕xing太差无人守夜。
四人为自己的无畏无知买单后,只得靠着双腿一路飞奔赶向途中下一座小城,重新购买药物马匹。还好几人都是修炼之人,虽然疲惫不堪但还是在城门关闭之前进了小城。但是他们还没有意识到的一件事情就是他们在总结经验的时候就已经犯了一个差点致命的错误——不要在事发地点长时间逗留,就在他们离开不久昨晚偷马的贼人纠集了一伙匪类后再次杀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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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磕磕碰碰中四人总算是安全赶到了南州城外,只是此时四人哪还什么形象可言,一个个灰头土脸衣衫破难。话说这一路走来可说是有惊也有险,就拿前几天发生的一起黑店事件来说,那一ri几人夜里入住一家荒野客栈由于不懂江湖切口,被店家当成肥羊给下了迷药,要不是有无痕这个从小吃横公鱼长大百毒不侵的变态趁其不备将店家放倒的话,他们几个全都要折在那儿。
话不多说,几人找一无人之地重新收拾一番后方才进入南州城。此时他们摇身一变已经变成了四个相貌普通的中年书生模样,径直向城西方向走去。穿过五六条街道四人便来到一家矮墙小院之外,炜哥上前叩门道:
“高兄在家嘛?小弟和几位朋友看你来了。”
……
“高兄可在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