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兴波很羞怒。虽然两人一直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可好歹挂着名分,这么一个女人完全当他空气,穿成这样刚从陆坤房间里出来,他还是感受到了一股脑袋发绿的愤怒。
他胸口起伏,酝酿着一股怒火,讥讽道:“像你这样松垮的女人。这几个月恐怕没少找男人草吧。”
张佳白了一眼,风情万种,嗔道:“是呀。老娘试了试白人、黑人,还是十七八岁的小孩子。都特么比你这个废材牙签强多了,跟你这几年真是浪费时间,老娘一次高-潮都没体验过。”
再刚猛的男人,也最怕被女人说那方面弱,更何况稀疏平常的男人呢,冯兴波大受刺激眼睛发红,跟一头公牛一样猛地推开了门,很野蛮地往张佳的胸口一抓,恨声道:“老子操-死你!”
张佳忍住没叫疼,一瞬间脸变得很冰冷,冷冷地看着冯兴波,静静地拿过来手机,拨号,“喂,110吗?”
想象中凌-虐的喊叫并没有,冯兴波也是一愣,惊恐地停下了动作,喝道:“你干什么?”
“打电话,报警。”
“你……”冯兴波愤恨,“臭-婊-子不念情分,装什么清高。”
张佳看着这个男人满是鄙夷,想着这人曾在自己身上爬进爬出就是一股恶心,眼神冷漠,嗔道:“滚,给我滚。”
冯兴波恨恨地开门,一甩手猛地关上。
张佳一下子瘫坐在床上,一股心酸从心底涌出,顿时泪水如瀑布一样洒下来,但是她紧握着拳头不发出声响,尖长的指甲插到了肉里,一股生疼,却挡不住心中的那股悲伤。
她出生在一个贫困地区的贫困家庭,艰苦情况可想而知,更加可怕的是,她的母亲是一个很好强的女人,第一次嫁人生下她之后,因为婆婆嫌弃不是男孩老公乱搞愤然离婚了,那个小地方,离婚的女人就是妖怪,更何况还带着一个孩子。
尽管再勤劳肯干,在娘家遭受了多少白眼,其他小孩子也总是欺负她,舅舅总是让母女俩滚,舅母更是什么难听的话都说,甚至虐待她,小小的年纪,她就看到了太多世态炎凉,人性丑恶。
终于,有人来给母亲说亲了,两户人家,一户一只眼睛在工地干活的时候瞎了,赔偿得到了一些钱,在当地还算富裕,年岁大了说不上亲,只好接受母亲这种离过婚的二手女人,但是坚决不允许母亲带着她一起嫁过去,而另外一户则是一个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老光棍,母亲不想嫁,可舅舅们逼迫,甚至外公也觉得母亲离婚回娘家给家族带来了很大的羞辱,一再逼迫,母亲只好含着泪带着她一起嫁给了老光棍。
开始的时候,这个恶人表现还行,母亲也死了心跟他过日子,勤劳肯干,一心想要把她养育长大,好景不长,这个男人的恶性就全表现出来了,酗酒,动手打人,总是大骂母亲是个破鞋,被人草过还生了孩子的女人。
母亲本来是个刚强的女人,却因为多年来的遭遇和白眼而磨掉了棱角,选择忍气吞声,她看在眼里疼在心中,母亲的一再忍让换不回这畜生的良知,而变本加厉,甚至在她八岁的时候,把魔掌伸了过去,在她胸前揉来揉去。
她害怕,不敢告诉母亲,怕再回到舅舅家,被那些人鄙视、嘲笑,母亲出去干农活,她也一定要跟着,闪避继父那双邪恶的眼睛。
然而,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却不会轻易放过她,一心想尝尝雏儿的味道,终于,在她十一岁的时候,还是遭遇到了危机,也是她挥之不去的噩梦,现在想来她还浑身发抖。(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