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子听到法相的话心里不禁发苦:我今天是不是就该待在家里不出门来干活呢?早知道就该看看黄历再出门了。
小狗子此时已经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干净了,当然那些东西都在一个人身上。小狗子也不管不顾了现在,就开始给床上的那个人脱衣服,可是死活都脱不下来,血早已把衣服与身体粘在了一起。没有办法的小狗子只好去找来一把剪刀,把衣服都剪了。然后用温水开始擦洗那人的身体。
小狗子边擦边嘀咕:“怎么没有那么恶心了呢?难道真的是吐啊吐啊就习惯了?”
小狗子擦着擦着,渐渐的感到有点不可思议,因为当此人身体上的血迹被他擦干净一部分时,那一部分的皮肤上就会被满满的刚刚结痂的伤口所占据,纵横交错。如果只是一部分还好,可小狗子发现此人身上没有一部分是完好的,全身被可怖的伤口所覆盖,就连脸也是一样,身上那一道道可怖的伤口像一条条蜈蚣在扭动着身体,非常可怖。此人的五官已经扭曲,显然是遭受过极大的疼痛所致,虽然此人还在昏迷,但是却咬紧牙关,双手紧握双拳,仿佛心中有着极度的不甘心。此人脸上被伤口覆盖,但却可以依稀的认出此人是谁。
此人就是那在空间通道内漂泊的雷山,雷山不知道漂泊了多久,因为雷山的意识早已模糊,只有那股要报仇的意念支持着雷山。渐渐的雷山那股要报仇的意念也坚持不住了,雷山灵魂深处产生了一丝要放弃的念头,这一丝念头一出现,雷山的灵魂就开始出现了裂纹,时间不长就会彻底的崩溃,然后消散在天地之间。就在灵魂出现裂缝时,雷山体内的“绝灭”传出一道微弱的能量到达雷山的灵魂深处,那道微弱的能量竟然使得雷山即将要崩溃的灵魂竟然在慢慢的愈合。
就这样,当雷山的灵魂出现裂缝时,“绝灭”就会传出一道能量,反反复复不知道多少次。也不知过了多久,当法相因为那含怒一击撕裂了空间,才使得雷山从那幽暗的空间通道内逃了出来。
小狗子看着躺在床上的雷山,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出现了一个词:肢解。
“好了,别发愣了,赶紧把这里给我收拾干净了。”法相的话打断了小狗子的胡思乱想。
小狗子麻利的收拾好卫生,就赶紧离开了房间,此时的他,是再也不想留在这里一刻,当然更不想下次还来,虽然这事儿他说了不算。
法相看着那躺在床上的雷山,控制着自己的灵识朝雷山的体内探查而去,饶是法相修为高深,也不禁吓了一跳。
雷山身体表面的伤虽然都已经结痂,但是雷山体内的情况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的话,那就是烂,非常烂。体内经脉寸断,五脏六腑也都受伤严重,甚至有的内脏已经破损,功能开始出现衰竭,丹田上几个破洞清晰可见,体内血液几乎全无。此人可以说是生机全无,只是从那还存在的微弱的呼吸声可以断定他还活着。
法相有点不敢相信,心中疑惑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使得他进入了空间内,而且还没有被那狂暴的空间能量撕碎呢?而且身体这样应该是个死人了啊,不说那寸断的经脉和受伤严重的内脏,单单是血液的枯竭都应该要了他的命了啊。
法相已经放弃了,虽然他修为高深,但是这样一个“死人”,他没法救活,他不是仙,只是一位普通的修佛者而已。
“唉!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法相正要转身离开,可是当说到“善哉善哉”时,止住了要离开的身体,心想道:我还没试就要放弃吗?何为“善”?何为“佛”,怪不得我的修为始终无法赶上大师兄。唉!
法相转身来到床前,法相想要先把雷山的经脉全部都修复好,由于雷山的经脉断裂时间过长,法相不敢直接就用真元力来帮助雷山,那样会使得雷山的内伤更重。法相右手一挥,床边的案几上出现一堆玉瓶,他先把药性最温和的药给雷山喂服下,滋养雷山的身体,给雷山服下药后,法相控制一丝真元力开始慢慢的修复。两天后,雷山那断裂的经脉才被法相修复的完好如初,而且经脉的坚韧程度更胜以前。
做完这些后,法相没有歇息,开始在地面上刻画起来,他要布置一个阵法来试一试能否救的活雷山,“圣世普度阵”是大雷音寺唯一的一个疗伤的阵法,平时这个阵法需要九位高僧共同主持才可以发挥最大的功效,此刻法相顾不得那么多了,布置好阵法,法相把雷山平放在阵法内,自己则盘膝坐在了雷山边上。
法相对着空中打出几个印诀,印诀并没有消散,而是漂浮在了空中,那几个印诀开始满满的发出金黄色的光芒,天地之间的灵力此时竟突然沸腾了起来,急速的向那几个印诀奔涌而去,那几个印诀吸收了天地灵力后瞬间变得和雷山一般大小,光芒刺眼,然后在雷山身体的上方开始慢慢的旋转,旋转的同时那印诀竟然和云朵一样滴下水滴,只不过那水滴是金黄色的,而且那也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水滴,是完全由天地灵力凝结而成。那金黄色的水滴落到雷山身体时,瞬间就渗入雷山的体内,然后顺着雷山体内那刚刚被修复好的静脉循环起来,随着金黄色的水滴在雷山体内的循环,水滴内的能量不断的被雷山的身体吸收。
“唉!虽然经脉都修复好了,可是丹田我却无能为力了,孩子,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至于成功与否就得看你的造化了,阿弥陀佛。”法相看着那在阵中央的雷山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