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唔!”
我正要抗议,他却低头吻住了我,舌尖刺进我唇的时候,似乎带着满腹怒火。他很用力,吻得我根本透不过气,我用手抵着他的身体,他却越压越紧。
“凌枭,你怎么了,你放开我,放……”
我语音未落,他却抱着我一下子扑到了床上,如烈火般想要把我焚烧。他的手滑进我的衣摆,肆无忌惮地捏着我的肌肤,很用力。
如果换做是前些天,我肯定会因此窃喜的。只是他今天太诡异了,根本不顾我的感受。我越挣扎,他越用力,很快我就变得衣衫不整了。
“洛凌枭你放开我,你疯了吗?”
他啃着我的脖子,唇瓣掠过我的高庄小笼包,跟狂风骤雨似得掠夺我。这不是我要的那种温存,他吓到我了。
我用力推他,他却不为所动,于是我覆手一震,召出了至阳之火。
“天罡五行,锁……”
火光下,他的脸色铁青,满眼受伤的样子,我竟下不了手了。
“锁啊,你锁啊!三百年了,我每一天都在等你,等你长好肉身,找回你的三魂七魄,你每遭一次劫数我就恨不能死一次,结果你跟我说我爱的是九玄不是你。”
“难道不是吗?你口口声声说当年你看到她第一眼就爱上了,你从来没说看到我第一眼就爱上我了。”
“你和她根本就是一个人,这个世上只有一个九儿!”
“所以你爱的是三百年前的九儿,她才是你刻骨铭心的女人,我不过是她灰飞烟灭过后你创造出来替代她的产物。”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怨气冲他咆哮,我一直都很温顺的。可能是他说让黄婆婆去找来当年的凤冠霞帔彻底刺激到我了。
其实我真的很爱他,所以哪怕知道我的存在是为了成就他也都无所谓。可是,为什么连娶我的嫁衣都不能是唯一?
凌枭,我要的真的不多,但即便如此你都不愿意给我。我和九玄不是一个人,她不在了,在你面前的人是我。
就算你做不到爱我,也请别在娶我的时候用别人的嫁衣,我会伤心的。我想要告诉你的是,就算我的前世是九玄,我也和我不同!
这些话我很想大声喊出来,可是我做不到。望着黑暗中这近在咫尺的脸,我第一次觉得好陌生,心里好难过。
眼睛好酸痛,我好像又不争气地哭了,眼泪顺着眼角啪嗒啪嗒地掉。
“九儿,对不起。”
凌枭愣了好久,低头吻去了我眼角的泪,“可能是我做得不够好,让你误会什么了,在我心里,九儿永远都只有一个,你死了,我重塑了你,对我来说,就是我爱的女人,不分彼此。”
“……”
不分彼此?那为何在红楼的时候,画碎了你那么难过?你知道你当时的脸色吗?简直跟万念俱灰一样。
这些话我说不出口,我越发觉得自己矫情了,明明什么都不是,还要在乎那么多做什么呢?有个男人喜欢不就应该感恩戴德了吗?
卧室的气氛很压抑,凌枭也一直没有说话,帮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把鞭子递给了我。
“这九重锁魂鞭是你曾经行走江湖的武器,记得别弄丢了。我还有些事得离开一些日子,你好好保重。”
“……”
我其实特别想留他的,问他去哪里,我也想去。可是我眼睁睁看着他落寞地飘走,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可能这次我们都受伤了,他的态度伤害了我,我的态度伤害了他,我们两个竟都走不出那死胡同。
我坐起身,轻轻摸着手里泛着金光的锁魂鞭。这一刻,我似乎有一丁点的熟悉感,感觉它跟了我很久很久似得,鞭子上那股戾气不再慑人,很温和。
难道,九玄当年就是一个锁魂师吗?她那么厉害,那是因为什么被打得灰飞烟灭呢?
我特别想要去了解她,想知道她的一切,我简直疯了!
我把锁魂鞭放进了血凤,正开灯要去洗漱,却发现房间的角落多了个鬼:冥月!
她操着手意味深长的瞄着我,脸色似笑非笑,一缕嘲讽挂在她的唇角,越发显得她尖酸刻薄。
我愣了,她什么时候进来的?我竟然一点没察觉到。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刚才我和凌枭激吻的时候她在不在场,我当时那么憋屈,很没脸的啊。
“看样子,你和凌枭并没有心灵相通嘛,果然是南辕北辙的人。”她冷笑道,很幸灾乐祸的样子,我不置可否,让她酸去。
“你来做什么?”
“你是不是忘记我们的约定了?月食已经出来了。”
“冥月,我猜想是不是因为鬼巫炼制不死之身的节奏太慢?你想到让我帮忙锁魂的办法。你到底是想要复活凌枭,还是想要复活那个他?”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既然跟鬼巫结盟,那势必是我的敌人啊,咱们单挑呢还是群殴呢?”我召出锁魂鞭抖了抖,她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