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柒只恭敬的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独孤绝绝看得心口微痛,这傻子跟前世一样笨,都不知道替自己辩解。
她上前拉起欧阳柒,瞪着眼睛大声道:“你干嘛?不知道活人膝下有黄金啊?动不动就跪来跪去的,黄金都让你跪没了!”在她眼里,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她独孤绝绝的膝下也有黄金好吧,所以,自然就是“活人”膝下有黄金了。
欧阳柒拉开她揪着自己衣襟的手:“姑娘,在下与姑娘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姑娘何苦害我?”
独孤绝绝兴奋了,她的柒柒从来都这副义正言辞的样子,这便是她最爱的,当下也不管什么大街不大街,有人还是没人,伸手勾着欧阳柒的下巴,一声口哨吹得响亮:“哎呀柒柒,看看,还是跟以前一样嘛,性子什么的都没变。这辈子你可得把我认清楚了,我不是坏人知道么?别整天跟我对着干,那对你没好处。”
欧阳柒被她囧的无所适从,干脆不理她,转头对那华服公子拱手作揖:“公子,时候不早了,该启程了。”
那华服公子点头:“走吧。”迈出两步,又回头对独孤绝绝道:“姑娘,刚听你说你叫阿绝是吧?在下伽罗,不知姑娘府上在哪里?在下得空来找你。”
“啊,我爹是慕容丞相,不过我跟他没关系了,现在和一个老妈子住在聚福客栈,公子尽管来。”那语气豪迈得犹如江湖儿女。
伽罗听她说完眼中却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不过很快掩去,神情自若的道:“在下记住了,改日一定登门拜访,至于聚贤楼,我劝姑娘还是不去的好。”
独孤绝绝戴上帷冒,身心愉悦的往回走,看看天色,再摸摸肚子,嗯,该吃午饭了。
那边,伽罗与欧阳柒转过街角便有人驾着一辆华丽的马车上来,他撩起衣摆钻进车厢,欧阳柒坐在车厢门口驾着马车往官道驶去。
“欧阳柒,你与刚刚那姑娘是如何相识的?”
“回公子,那日属下赶着上早朝,在厉王府门口发现她被人从里面丢出来,身上只裹了一床被单,甚是狼狈,下官便一时好心,送了她一件披风,没想到她一直记得。”
“呵...厉王,当初应该封他做戾王才对,也不知道我这弟弟是怎么想的,三天两头将皇城闹得不安宁,头疼啊!”
“公子不必担心,王爷行事自有分寸,只是眼下丞相越来越嚣张了一些,不知公子可有对策?”
车厢里,伽罗扶额沉思,半晌,对他道:“欧阳柒,你去接近慕容绝绝,从她身上找突破口,听传闻,慕容老狐狸对他的女儿甚是爱惜,或许她会知道些东西。”
“阿绝?公子,听说她为了拒绝伺候王爷,撞伤头部失忆了,属下之前根本不相信她是慕容家的小姐,只怕没什么作用。”
“先试试吧,万一是那老狐狸用的计策呢?再说了,我看那姑娘并不傻,相反还精得很,只怕她的失忆也是装的。”
“是,属下谨遵圣谕。”
......
那边,独孤绝绝找到一家酒楼,大摇大摆的走进去吃饱喝足后又开始“逛街”了,一路上,她将见过的食肆酒楼、官府民宅牢牢记进心间,日头西斜时,她开始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