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蕤正在和黄猗等人商议连夜撤退的时候,得到消息大吃一惊,赶紧快马赶往城南。
片刻之后,桥蕤等人登上了城南的城墙,向外一看顿时大惊失色,只见大群民夫正在向草丛中扔柴禾,显然是要焚烧那些杂草。可恶的是每个民夫身边都有两名盾刀兵守护,想放箭射杀他们十分困难,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抽调来了三四千名弓箭手,令其立即放箭射杀那些民夫,即便无法阻止敌军焚烧城外的草丛,也不能坐视不理坏了自家士气。
刹那间箭矢如雨,直奔城外那些民夫而去。
民夫身边的盾刀兵早有准备,纷纷支起盾牌遮挡,一时间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九成以上的羽箭都被盾刀兵的盾牌挡住。
桥蕤身后一名偏将惊呼一声:“竟然都是镔铁盾牌!”
其他人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无不震惊万分,公孙续竟然给手下的盾刀兵全部配置镔铁盾牌,幽州的精铁真的用不完了吗?
桥蕤脸色十分难看,他们刚刚才商议好,准备先派一支先锋队伍在深夜从南门出城,然后借助那些一人高的杂草的掩护,从那座木桥上抵达淮水南岸,再就地构建防线,接应后继大军渡河。没想到公孙续下手这么快,提前焚烧了那些杂草,这么一来想要避开幽州军巡逻骑兵的监视,悄然出城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
赵云答应一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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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是否毁掉那座木桥?”
黄猗看了看桥蕤,小声问道:“叔父,如何是好?”
“老夫好好想想再说!”桥蕤沉声回答了一句,挥手喝道:“放火箭!既然尔等想焚烧杂草,老夫就给你们添一把火!”
黄猗等人纷纷点头赞同,既然弓箭射杀不了那些民夫,用火箭应该能取得一些战果。
城内准备了大量桐油和易燃的布匹,那些弓箭手们迅速换上火箭,拼命向城外发射。
此举果然奏效,即便羽箭被盾牌挡住,掉在地上也在继续燃烧,很多民夫的衣服被引燃,哭爹喊娘乱作一团。
赵云大怒,十分后悔刚才没有带一批弓箭手过来,只好命令刀盾兵掩护着民夫们暂且撤退,等到弓箭手到来之后重新焚烧那些杂草。
城头上的淮南军士卒见敌军退去,纷纷欢呼出声。
桥蕤和黄猗等人却依旧面色沉重,敌军的退却肯定只是暂时的,稍后必定会卷土重来。
果然,大批幽州军弓箭手很快从城西赶过来,他们不断地向城墙上放箭,掩护那些刀盾兵和民夫重新靠近那些杂草。
城墙上的淮南军弓箭手开始还拼命反击,后来随着有一批幽州军弓箭手前来支援,他们顿时招架不住,纷纷四散躲避。
桥蕤和黄猗等人在亲兵的保护下,藏在城墙的角落里躲避敌军的如雨箭矢。
“不可!”桥蕤摇摇头:“若是如此,敌军必然会心生怀疑!顺其自然吧,若是他们毁掉木桥,游过去便是!回去吧,老夫准备重新制定计划!”
这时城外方圆数里之内的杂草都已起火燃烧,由于民夫们向草堆里扔了不少柴火和易燃之物,火势十分迅猛,就连城墙上的淮南军都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热浪。
黄猗点了点头,桥蕤行事沉稳,从不说大话,既然说有办法那就肯定不会有错。
黄猗点了点头,若非如此,公孙续岂会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仅仅只是围困城池?他小声问道:“叔父,敌军看来已有防备,还要按照刚才的计划行事吗?”
“走吧,敌军绝对不会攻城的!”桥蕤捂着鼻子喊了一声,抓起一面盾牌挡在头上,快步向城墙下奔去。
桥蕤和黄猗等人却依旧面色沉重,敌军的退却肯定只是暂时的,稍后必定会卷土重来。
黄猗和十几名将领纷纷上马,跟着桥蕤向太守府奔去。
城上的淮南军发现城外的动静,立即去向桥蕤禀报。
城外浓烟滚滚,顺着风飘到城墙上,一时间咳嗽之声此起彼伏。
桥蕤沉声道:“咱们必须尽快出城,迟则必然生变!不过计划肯定要有所改变,此事老夫心里有数,稍后再做出安排。”
大火来的快去的也快,不到半个时辰,火势就逐渐熄灭,南门外变得光秃秃一片。
桥蕤对黄猗低声道:“敌军箭矢如此强劲凶猛,攻城的时候很容易就能压制咱们的弓箭手,然而公孙续却并没有半点攻城的意思,可见之前的猜测是对的,他肯定准备分兵去攻击寿春!”
黄猗也抢过亲兵手中的盾牌,跟在后面下了城墙,语气急促的问道:“叔父,是否让抽调大批弓箭手来保护那座木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