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祥的脸色发红了,这是气的------
张岛主一本正经地说:“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文兄果然是大才啊!”
文天祥的脸色马上恢复了正常,赞道:“张岛主果然是勇于担当的------义士!”
张岛主连忙说:
“我可不是什么义士------你不用拿道德绑架我!我做的事情,只要二十年后能见人,二百年后能见鬼就行了。
想让我卖战马,也行------你能保证他吕家得了战马后马上北上攻打鞑靼强盗?!
你别做私人担保,只要大宋宣布开战,我马上卖你们战马!”
“------事在人为!”
“哈哈!这句话啥用也没有!大宋现在还不敢出战的-------不过我还可以有第二个条件-------”
文天祥振奋了一下,说:“张岛主请讲!”
他看见张岛主在沉吟,以为他在思考价钱,流求岛上的人喜爱发财。
文天祥马上补充说:“在下可以以性命保证,一定会是高价!”
文天祥看到那些高头大马一匹匹的只是做了拉送人货的使用,他心疼呢。
张岛主笑了笑,说:“闲话少说吧,你来当我孩子们的家庭文科教师,只要两年,我便卖你大宋需要的战马------这是一个公平的交易!”
张岛主说完,心里想,呵呵,你们的贾平章都没有提过要购买我战马,他都指望着我拖住鞑靼强盗的后腿,你一个人跑来张口就要买------四十岁的人了,还像个中二青年。
文天祥叹了口气,说:“张岛主,此时何必谈交易,一切当以国事为主------我看张岛主的诗句中是有大志啊!”
张岛主摇着头说:
“你错了,我可不是有大志之人。诗句是诗句,人事是人事,这是两回事情。大宋是你的大宋,赵家人是你的赵家人,不是我的。
交易在我的眼里比什么都重要,因为它体现了公平。
在公平的面前,什么国家祖国的,都啥也不是。”
“------”
文天祥一时无语,这些天的经历,本来就让他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再加上张岛主那强硬的,不可理喻的言论,都让他感觉无力了。
一个人难道可以为了钱钞,就不明白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普通道理?!
安静主家这时接上了话,说:“天祥,你就来教教我家的孩子诗词和书法吧------战马的事情也不能急这一时,济州岛那里的战马还没发育到上战场的马龄------你急也没有用啊!”
这是什么称呼?!什么时候女子也可以参与军国大事了?!
文天祥强忍着不满说:“------我见流求岛的民马极多------”
王德发主家本来一直在笑呵呵地旁观,这时却插嘴了,说:
“那是民众的私有财产,我们根本不会随便征用的------再说了,要是把民间的民马都征用了,我们这里的陆上交通和运输,还有在农村的役用就全完蛋了!”
文天祥简直要怒了,你们农村的农民也随便使用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