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个人刚刚穿越回到大宋时,宋子强突然说:“坏了,我感觉这能量比上次消耗的多了!”
吴大鹏和万士达当时还正为享受身体变年轻了后快感呢,一时间都在想,妈蛋的,什么金钱啊,地位啊,年轻就是好!
但是宋子强的话把他们的脸吓白了,齐声问:“还够一次用的不?!”
宋子强白了他们一眼,说:“那时肯定还够用了,但是这次我感觉明显消耗能量了,可是我们带的东西没有上次带的东西多啊------”
吴大鹏和万士达对看了一眼,这个难道和我们带的东西有关?!虫洞竟然能分清东西?!
这个时候,他们听到了两声张国安特有的口哨声,尖锐而且绵长,像是夜空里猫头鹰的叫声,还真引出远处的鸟叫了。
好的,这两个家伙在约定好的时间来接他们了。
三个人都把手中的微冲松了,啥事也没有发生。
黎明时分的天目山区,山风凉凉,吹得树叶沙沙做响。
张国安和王德发从草丛里走了过来,他们依次紧紧拥抱了三个朋友,在约定好的时间内,他们来了。
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比拥有永远能够让你信任的朋友更重要的吗?!
宋子强感觉他们抱得太紧了,这两家伙还是真心盼我们回来!
他笑着说:“你们都别乐,这个虫洞我看穿不了几次了。”
大家当时都快乐着呢,没有人在意,几次足够用了。
张国安和王德发赶了两辆驴车来的,他们在临安县城里买了八头驴,又让木匠打制了两挂驴车,算是有了基本的运输工具。
宋子强当时就不满意了,说:“你们两个是啥水平?改成一个四轮式的都不会吗?笨得你们!”
张国安和王德发对视了一眼,还真是的,这一忙起来,人的脑子不会转弯了,竟然忘了自己改制了,大宋工匠制成啥,他们就用啥了!
他们在这里干什么?是改变自己的生存环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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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月里,身在大宋时空中的他们三个也没有闲着。
他们四处寻找合适开办工业区的地方。
那里不能太远,还要靠近河边,一开始时,他们想要依靠水力来作为原动力。
到最后,他们在大约离家三公里远的地方,看中了一处靠近河岸而且前不搭村后不搭店的河滩荒地,询问了当地的里正后,也知道了这里是无主之地。
是啊,没有人要这样的地方。
这是一片河岸砂土半山坡地,淡红色的砂土地上,连野草都长不出几根来。甚至原来的一些杂树都剩下了木桩,都被人砍走了当柴烧了。
当地人叫这里的河水为红水溪。
红水溪的溪水现在静静地流着,水波不兴,两岸的荒草在风中摇曳着,一时间乱糟糟的。
红水溪溪水的水平面距离岸上大约有一米的垂直差距,现在是冬季了,溪水的流量不算大,宽度能有三十米,深度能有半米多。
当地人说即使是在雨季,也没有见它能漫过河岸的时候。
张国安和王德发实地勘察了一番,他们顺着溪岸走,看到离这里远一些的小山崖边的浸水线果然不高。
他们大致目测了一下,这里大约有一点五平方公里大小,地方是足够用了。
就在这里吧,张国安准备开建他的工业园,或者说建几个作坊。
他事先让牙郞马云把相关的手续办了,也就是到县城里的监税官那里登记造册。
临安县城毕竟偏小一些,没有所谓的商税务,而且监税官只能是胡进县令兼领了。
监税官,在这个时期那是没有人愿意当的,担任这个官职甚至可以看成对官员的惩罚。
大宋时期,公务员的收入不菲的,但是还不是为了当上它而不顾一切的。
对那些士人来说,就为了工资而整天和别人论争买卖货物的大小多少来收费,真是让人感到无耻了。
再说了,这个时空士人的生存方法很多的。
大宋到了南宋时期,赋税成为最重要的经济来源,特别是其中的商税。
地方税收的情况直接决定了官员的前途,可是有时候有水平的士人不愿意干这个职业,没有水平的人又干不了。
所以在一些中小县城里,只能由县令之类的人兼任了。
胡进县令当然不能下到基层去收什么过税和坐税,他在这里主要实行买扑制。
现在临安县城的经济体量还是太小,他都没有雇佣什么拦头帮助收税,只是让县城里各个行业中的大户承包每一年的税收,以他们为主体征税。
然后允许那些大户们向着同行的其它商户征收。
这样的办法,胡进县令是省事了,但是税收总额也不会太高。
所以上级对他的考评也一直是平平,没有啥能减少磨堪时间的业绩,更别说直接升迁了。
可是对这一些,喜好禅学的胡进县令也不是太在乎,说得过去便成。
所以当穿越走私者们在质押或购买货物时,这些个期间发生的税物,人家商家早都事先缴纳过了。
到了南宋时期,大宋政府历史性的彻底实现了货币制税收。
张国安事先问好了他开办作坊所要缴纳的税种,算了算,竟然有十一二种,加起来也是不低呢。
有些税种名字还怪呢,他一一都问清楚了后,愤怒地想,我这还没有要打官司的意图,这里的法制建设费就要先交了!
但是那个帮忙办理登记的牙郎马云却骄傲地说:“胡进县令一心向佛,某县是税种最少的县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