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交,本将军就将你剁成肉酱喂狗。”很肯定这位将军不止只是瞎子,还是个神经大条的白痴。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莫权冷冷地哼了一声,两臂双刃齐出,眼神阴鸷而嗜血,敢对他家头儿这么话,这个不长眼的家伙的命他莫权定下了。
被莫权的眼神所震慑住,白痴将军不禁后退了一步,被身后那名沉默的副将扶住,只听他在他耳边道:“将军,无须与他们多,趁其他队未到之前,杀了他们,这个功劳自是将军的,拖下去,只怕会白白便宜了其他人。”
“得对。”一语惊醒梦中人,白痴将军连忙道,阴侧侧地看着君邪等人冷笑,大吼一声:“给我杀……”
‘杀’字刚下,人影闪动,火光映照下,骇人血光飞快狂飙,在夜色下划过,诡丽异常。
一时,阵阵哀嚎声,惨叫声在山间响起,浓重的血腥味弥散着,那群士兵还来不及奉命行事,眼前刀光一闪,便接连地倒下,莫权手执双刃冲进围列整齐的队伍之中,手起刀落,所过之处掀起阵阵血雨。
白痴将军被莫权这等如同血修罗般的杀劲给吓得整个人动弹不得了,较沉默的那个副将反应较快,立即高喊:“快快,杀杀。”
这时白痴将军也反应过来,立即指挥手下士兵作战,看得出来,他虽是个白痴,但指挥作战还是有一套的,这队士兵也算是精兵,很快被莫权杀得散乱的队伍分两组,一组执长枪近身搏斗,一组以弓箭射杀。
可惜,无论他们再精于作战也好,对于君邪这些修武界的绝顶高手来,杀他们简直比切菜瓜还要容易,于是,当胡逵他们也跟着加入战斗后,用不了一盏茶的功夫,刚还喊打喊杀的吵闹场面平静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满地那倒在血泊中的尸体。
带着弯钩的血刃架在白痴将军的脖颈间,莫权嗜血的双眸带着冷酷的杀意:“胆敢对头儿不敬者,杀。”
吓得快尿裤子的白痴将军还没来得及求饶,脖颈一凉,整个头颅咕噜地滚到了地下。
这是一场以莫权为主的屠杀,他的功力虽是最浅,但杀技却是最高明,双刃舞动间,每每都要带起一阵血雨,其他人修为虽深厚,但下手却远不如莫权来得狠,若不是现如今的他们对朝廷愤恨不已,只怕还会顾着自己是一代武学宗师的身份而不肯下杀手呢,毕竟屠杀‘弱者’传出去并不好听。
从头到尾,君邪都没有参与这场屠杀,而是束手立在一旁,冷眼看着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倒在自已的面前,平静无波的眼底深处有莫明的情绪在涌动着。
确定已无留下一下活口,莫权收起双刃,抹去脸上的血迹,回到君邪的身边,目光移到站在君邪身后,仍是一脸猪头样的杨随,眉心不禁皱了起来,暗骂自己太过粗心了,刚居然放任这个叛徒留在头儿的身边,若是他趁机又对头儿做出什么,那他就万死难辞其疚了,终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即便是现在,或许内心深处还是不肯相信他会是叛徒,才会这般掉以轻心吧!
‘嘀嗒嘀嗒……’马蹄声远远传来,大地微微颤抖,显然来的人并不少,必定是接到信号而来。
“无名前辈,我们是否需要避开?”胡逵垂手询问道,虽则现在他们内力已恢复,但外伤却是不轻,即使对他们的行动影响不大,但与大队人马进行厮杀,还是非明智之举。
君邪自是明白他这句询问的意思,却并不打算从善如流,而是轻勾起一抹邪笑道:“避?此时的南山只怕早已布满了朝廷的兵马,我们能避得了几次,纵然能一一避过,那么山脚下呢,冯祥必然带着精兵高手在候着咱们,这些虾兵蟹将数量众多,若是会合在一处,你们谁有把握真能以一敌万?”
君邪两句话便点醒了众人,纷纷暗自羞愧,看着君邪的目光崇敬无比,不愧是无名前辈,什么时候都能如此清醒地看清形势,深谋远虑,亏得他们自认历经人事沧桑,却只想到了眼前,没有去想,个个击破,方为上上之策,况且,该死的朝廷,将他们骗得团团转还不够,居然还敢派大军埋伏他们,真是不知死活。
没有躲闪,在君邪的带领下,众人顺着马蹄声传来的方向急速掠去,这次,不是大军埋伏他们,而是他们在前路等着大军,这次,不用多什么,双方一撞上面,连给他们发信号的机会都没有,君邪一个手指指过去,信号兵就去见了阎王,而这一指,便是君邪的号令,又是一场的大屠杀,这一次,胡逵等人把这段时间以来所积累的满腔愤恨一股脑儿全爆发出来,发泄在这次的屠杀中。
就这般,他们一路走,一路清杀掉冯祥埋伏地山里等着他们的军队,凭借着深厚的功力,他们总能先发现对方,因而这一路的清杀,倒是顺当得很,当然,对于本身就已是有伤在身的他们在数量比他们多出百倍以上的军队面前,还是免不了要伤上加上,不过,那都是小意思。
浓郁的血腥味飘荡在整座南山,一条条血路铺就了他们前进的方向,隐匿在山间的军队被他们清理得七七八八了,一天的时间,整座南山便在他们边杀人边‘赏风景’下被踏遍了,但是,君邪的面色却是越来越阴沉,出手越发的毒辣,像是表演一般,她以美得像舞蹈一样的杀技,将朝廷的伏兵给送下了黄泉。
天色又暗了下来,刚清杀掉最后一拔朝廷军队的君邪等人停了下来,早将南山踏遍的君邪相信菜鸟和秦子浩已不在南山之中,既然如此,那就唯有等下了山再做打算了。
下山后必然有一番血战,君邪便决定先在山上休息一夜,待明日再下山。
虽是修为深厚,但有伤在身又经过一天一夜激烈的战斗,除了君邪,其余人基本都快要垮下了,状态较好的灵云老人及其灵木老人两人到山里打了几只野味,众人吃饱意足,便困极地寻了个地睡下,养好精神,方才能应付接下去与朝廷的大战。
夜来凉风,山间堆起了火篝,噼里啪啦的火苗跳跃,驱散了山间的寒意。
十三人各自睡在一边,看其样子,睡得极熟,突而,其中一人霍然张开双眼,巡视着睡熟的其他人,眼中一抹情绪闪过,站起身,将目光移向靠坐在一块大岩石前睡熟了的君邪,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在她的面前站了许久,双眼一闭,又再睁开,眼中浓浓的杀意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