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分明就是披着羊皮的狼,不,是披着免皮的狐狸!他会这么容易被骗才怪呢!
“不急不急,来来,君公子,杨帮主,莫护法,几位都是少年英杰,咱家有幸相识,实乃三生荣幸,今儿个,咱家可要好好同三位少杰不醉不归。”冯祥笑呵呵地站在已布满美味佳肴的圆桌边,满脸诚恳和善道,做惯奴才的他在做出这番动作时,也隐隐给人一种奴颜婢膝的感觉,无论他再表现地盛气凌人,奴才就是奴才。
怎么人家都是朝廷的钦差,皇帝老儿身边的红,还是要给点面子滴!
君邪笑了笑,非常给面子地率先坐下,杨随和莫权也紧随着在她左右坐下,举手投足间无不透露着以她马首是瞻的信息来。
看着大大咧咧地坐下的君邪,冯祥面上一抽,却只是一闪而过,随后若无其事地随着坐下,站在旁边的四个美女立即走过来斟酒伺候。
轻抿了口酒,君邪无视面前的美食美人,双眸似闭还睁,不言不语,倒要看看这个不停着套话的冯大公公能自言自语多久。
冯公公一个人了半天,也没听到一声附和声,老脸一红,阴毒地眯了下眼,面上却还是笑呵呵地直接进入主题:“咱家就直接跟君公子了吧!或许你们不知道,月余前,君公子在聚财坊从秦公子手中赢得的‘南山山脉地契’实则是南山地形图。”
到这里,顿了一下,冯祥细细地观察着面前三人的表情变化,却只看到三张表情不变的脸,心口郁结地自己接下去道:“咱家承蒙皇恩,作为此次武盟大会的特派钦差,原奉皇命欲向秦家借地形图一观,以便在第二项考验之时能更好地完成皇命,不想,咱家来得迟了,四处打探公子下落而不得,着实令咱家头疼不已,幸而公子出现,咱家这才松了一口气。”
一改一直以来的目中无人,冯公公的语气越加诚恳:“不知君公子可否将‘地形图’暂交由咱家保管,待得武盟选举一事结束后,再交还君公子,或是,君公子可随意出价,咱家代表皇上向公子买下‘南山地契’。皇上向来重视修武者,此次差事若是办砸了,只怕皇上盛怒之下,任你有通天才能也承受不住皇上的怒火,相反,若是办得好,咱家又能为皇上寻得公子这般人才,那就是皆大欢喜,他日公子统领修武界,封爵拜相,咱家也能厚着脸凭着这交情沾上点光。”
哟,连威逼利诱都出来了!
借、买?呵呵,您冯公公口口声声代表皇上,奉皇上之命,这平民百姓的,皇上看中你的东西,那是你祖上有德,谁还真的跟皇上计较‘区区’一张山脉地契。
后面那句话,别君邪了,就连莫权和杨随这两个没经历过官场的也听得明明白白。
若是君邪不把地契交出来,使得此次武盟大会功败垂成,那么这个黑锅就由她背,他冯公公再在皇上面前进进言,这抄家灭族怕是少不了,圣上一个大怒,不定还来个九族尽诛。
若是君邪识相,交出地契,那就等于是向他冯公公投诚,有他这个皇帝身边的红人,又是负责此次武盟大会的钦差撑腰,鱼跃龙门,统领整个修武界,成为万万人之上的王侯,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而已。
若是换成其他人,哪怕是什么大喊侠义的宗师大侠,也必然会在权衡一番后,选择投诚。
因此,冯公公很有信心,眼前的君无名虽然狡猾,但毕竟只能算是个小孩子,哪会放弃这等好事。
然而让他失望的是,君邪只是挑了挑眉,若无其事地品尝着美酒,直到他耐心告罄,才慢悠悠地站起来,装作听不懂他话中深意,道:“公公何需如此麻烦呢,无名是此次盟主的候选人,是重点接受考验对像,十日后,必会带同地契,哦,不,是地形图前往南山,公公不用怕会迷路。”
很真诚,也很在理,若不是早知道她的狡猾,他真的会相信她单纯得根本听不懂他话中深意,然,以她的聪明,要听不懂,打死他都不信。
冯公公很火大,一直维持的笑容垮了下来,渐显阴冷,‘啪’地一声重重地拍在桌上,嚯然站起来。
还未等他什么,君邪像是没看到他的变脸般,依旧笑得无邪道:“公公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想必太过劳累了,无名等就先行告退,不打扰冯公公与四位姐姐欣赏良辰美景,品尝美酒美食了。”
重点咬在这美酒两字之上,冯祥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君邪三人的身影已经走远了,顿时,气得他面色发白,熊熊怒火从胸腔里燃烧起来。
竟然敢讽刺他是个公公而不能人道,面对四个火辣的美人,饮着下了料的美酒,却只能白白辜负了这良辰美景。
“狗嵬子……”幽静的水榭里传出滔天怒吼,伴随着乒乒乓乓的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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