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荼蘼.”霖凌羽反驳道，“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全。”

陌荼蘼点了点头，“所以，你就可以大肆的利用我对你的感情来试探我，在我被那只血妖寄生的时候，毫无顾忌地用冰冷的眼神看着我，故意牵起骆小蝶的手，故意搂住骆小蝶，然后来看看我的反应。”

霖凌羽听着陌荼蘼的话，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揭穿了把戏的小丑。

“霖凌羽，你好幼稚。”陌荼蘼嘲讽地笑了笑，脸上还未干涸的泪痕又被画上了新的泪线，“你以为女孩子都会把心情写在脸上吗？每一个女孩子都是善于伪装的生物，她们不会让别人看穿自己的内心，你以为你当时靠这种方法发现了端倪了吗？但我要告诉你，如过当时我能控制自己的身体，我也是会这种反应的。”

聪明如你，为什么要毫无根据地喜欢一个没有和你有过交集的我呢？霖凌羽心中带着不解，开口道：“对不起。”

陌荼蘼低头咽下一口泪水，抬起头再次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太敏感，太小题大做？没错，我就是敏感，因为……我爱你。”

霖凌羽皱着眉头，看向了别处，一只脚不自觉地迈向了一边，似乎暗示着他内心的逃避，那脆弱不堪的荼蘼花顿时在他脚下簌簌落下。

喜欢、爱，如何区分，他不懂，但是他却隐约明白，也隐约早就知道。

良久，霖凌羽开口道：“荼蘼，我和你明明没有过什么交集，你为什么会对我有这种感情？”

啪——又是一记耳光打在了霖凌羽的脸上，这是霖凌羽这辈子第二次挨耳光了，当然第一次就在刚刚不久之前。

陌荼蘼放下扬起的手，手心中还传来丝丝阵痛，伤心地问道：“你既然认为我不该对你有这种感情，那为什么还能心安理得地试探我？”当她说出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已经接近歇斯底里。

海面的冰忽然碎了，一如霖凌羽那突然醒悟地愧疚，冰面的荼蘼花也随之飘入风中、沉入海底。

是啊，他既然什么都清楚，自己心里有着明确的立场，那为何还能这么作，一边对自己说着陌荼蘼的感情没有依据并且拒绝着她，却又一边理所当然地接受着这份爱，并且还毫不犹豫地在关键时刻加以利用。

这算什么？

霖凌羽这一刻忽然觉得自己好肮脏，好无耻，他以前总是认为那些喜欢利用女孩感情，享受多个异性青睐带来的优越感的男人是多么的无耻，那些和徐福哦异性有着暧昧不清的关系的男人是多么地下流。

可是现在看看自己与那些人又有什么不同，哼，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霖凌羽看着陌荼蘼，心中五味杂粮，“荼蘼，我错了，但是我希望你可以理智一些，那你又是凭什么说爱我呢？我们了解彼此吗？”

“凌羽，你相信宿命吗？”陌荼蘼开口问道。

霖凌羽愣住，不知为何陌荼蘼为何要问这个问题，难道她已经感性到这种程度了吗？而在他的心目中，没有培养的感情又怎么可能真实。

“我不信。”霖凌羽平静地说道，是的，他从不相信这种事情，将一切归结为宿命那是逃避，是虚伪。

陌荼蘼惨笑，“以后你会信的，我们每个人都有着逃不开的宿命，我们每个人都不过是命运的齿轮在契合的那一瞬间碾碎的沙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