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距离的越来越近。官军的铁甲骑兵开始不断的加速,所有的重骑兵纷纷举起手中的长枪对准了前方的流寇。
一些流寇士兵用起身边的木盾组成了一个临时的木墙来阻挡住官军的铁骑。巨大的冲击力直接撞击到木盾之上,柔弱的木盾瞬间就被撞成了碎片。躲在木盾后面的流寇瞬间就被撞飞了起来。
官军铁骑手中的长枪不断的挑刺着流寇。巨大的冲击力让流寇手上的兵器根本没有反抗的力量。无数的头颅飞起,鲜血四溅。黑色的铠甲瞬间被染成了血红。
巨大的长枪插进了一个流民的身体,他的嘴角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骑在马上的黑甲骑兵高举着长枪,鲜红的血液随着长枪的不断抖动开始向下流淌着,顺着枪炳一直流了下来。
“去死!”两个流寇飞着跳了起来,抱住马上的重甲铁骑滚了下来。死死的压住了他。十几个流寇用着手上的武器不断敲打着官军身上的铠甲。厚重的铠甲抵挡住了每一次的砍剁。一个大胆的流寇掀掉了重甲铁骑的面具,一个抹脖子,鲜血沾湿了他的剑刃。无数的流寇一见这样的办法有效,纷纷模仿着,用无数的肉盾去换取一个官军的生命。
厚重的马腿踢翻了挡在前面的每一个流寇。长枪还在不断的挑刺着。一个冲锋下来,几百个流民再也站不起来了。猛烈的冲锋,一下子就冲垮了流寇密集的阵型。被团团围住的大牛也趁着阵型松散的空挡带着剩下的几百轻骑是左砍右杀,直接冲着铁骑汇合而来。“护住两翼,给我向北冲杀。”知道刚才只是凭借着突袭和重甲铁骑的威力,这才和流寇打了一个不相上下。可是长久的作战让重甲铁骑的消耗越来越大。即使马上的人还受得住。可是胯下的马匹早已经是大喘着粗气了。所以如今杀出重围才是最佳的打算。
在重甲铁骑的开路下,流民纷纷闪退,一些不信的流寇被早已染红的长枪给挑破了身体,或者直接撞到了粗壮的马腿上,瞬间被紧跟其后的马蹄踩成了肉末。
眼见这几百骑兵就要突出重围,马如松带着流民还想追赶,突然一个炮响,直接在马如松身边爆炸了开来。受到了惊吓的马不停的抖动着身体,抓不住缰绳的马如松瞬间就被丢了下来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十几个流寇一看少将军被压倒在了地上,赶紧上前搀扶起来,马如松摆了摆头上的头盔,拼命的摇了摇头,刚才那一下确实摔的不轻。
“轰,轰。”又是两声炮响,十几个倒霉的流寇直接被炸到了天上成了碎片,刚站直了腰的马如松赶紧弯下了腰,猫着身子在十几个流寇的护卫下向后跑去。
“放,放!”城头上的宋桥仁还在不断的用着火炮杀伤底下的流寇,一直见援军被围,宋桥仁心里虽然着急可又不敢轻易的开城门前去救援,于是只好动用火炮远距离杀伤,也算是为援军壮壮声势。
“父亲,父亲,快撤吧!”顶着猛烈的炮火,马如松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还在继续进攻的马守应,极力的劝说他赶紧撤兵,可是打红眼了的马守应哪里肯轻易罢休。
“报,报!”一个小校高声大叫道。
“这不是呵一龙身边的小可嘛!”马如松一眼认出了这小校是贺一龙的人。
“贺一龙,好你个贺一龙。”马守应红着双眼,抓住小校的衣领“快告诉我他孙可望死哪去了!他们不是答应我要拖住安庆镇嘛!他们拖住了嘛!啊!”对于眼前的这伙骑兵给自己造成的伤害,马守应全把它发泄到了孙可望的身上。马守应一想到临走前孙可望对自己的承诺就恨不得亲手把他给撕了!
“他,他。”小校被拽住衣领,吓得说话也吞吞吐吐。
“他怎么样了!快说,再不说妈了巴子我把你砍了。”说完马守应还真的把他那沾满血的大刀抵在了小可的脖子上。
“孙可望他,他,他战败跑了,现在我家头领派我来通知大头领赶紧回兵重建革左五营。”
“什么?”小可的话像一个晴天霹雳打的马守应直晕乎,他一把推开小可,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完了,完了,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