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养活整个斯巴达城邦的希洛人则有数十万人口,斯巴达人对他们进行残酷剥削,像是对待牲畜一样对待他们。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希洛人为此经常举行武装起义。此起彼伏的武装反抗,数十倍的人口差距,从未消亡的反抗意识,斯巴达人其实对希洛人心有畏惧。为了稳固自己的统治,对希洛人的残酷镇压便成了斯巴达城邦的首要和经常的任务,斯巴达人采用一种叫“克里普提”的方法来迫害和消灭希洛人。
克里普提是秘密行动的意思。每年,斯巴达城邦被称作监察官的行政长官上任就职时,都会首先举行对希洛人的“宣战”仪式,对希洛人宣战。既经宣战,希洛人便是敌人,可以任意屠杀,也不必担心任何宗教忌讳。斯巴达城邦将十八至二十岁,即将成为正式军人的青年组成小队,派到希洛人村庄侦察,四处探查寻找希洛人中壮实勇敢或有反叛之心的人,接着就以突然袭击方式把这些希洛人处死。斯巴达人以这种手段,来达到削弱希洛人的目的。
史诗中记载:“长官们时常派遣大批最谨慎的青年战士下乡,他们只带着短剑和一些必需的给养品。在白天,他们分散隐蔽在偏僻的地方,杀死他们所能捉到的每一个希洛人。有时,他们也来到希洛人正在劳动的田地里,杀死其中最强壮最优秀者”。克里普提被斯巴达人当作正式入伍前的洗礼。
此刻,斯巴达人的“克里普提”行动便展现在了刘柯面前。一个个沉默彪悍的斯巴达少年队成员,一手短剑一手持盾,奔向了希洛人。希洛人中的老弱呼喊着逃离,即是逃命也是在警告周围的希洛人,斯巴达人来了。而希洛人中的青壮年则手持粗陋的农具,迎向了斯巴达人。
他们知道自己不是这些自幼接受严格训练的斯巴达人的对手,他们会被杀死,但他们必须反抗。既是为了老弱们争取那渺小的生存机会,也是在发出自己生命最后的怒吼,“即便死也要从你身上撕下一块血肉!”
双方终于碰撞到了一起,撕裂血肉的声音霎那间响起,一柄柄短剑饱饮鲜血,希洛人纷纷惨叫着倒地。而斯巴达人仅有数人轻伤,却彪悍的一声不吭,转而扑向了逃跑的老弱。
眼看一场屠杀不可避免,事情却出现了转折。一个斯巴达人看到了不远处的刘柯,他从盾牌上取下一根标枪,一段助跑后猛地投掷了出去。
望着这支以木为杆,金属为矛头的标枪,刘柯的脸上不由露出一丝狞笑,“想杀我!那我就杀回去!”
投出标枪的斯巴达人已经追向了希洛人,在他的印象中,这种距离下,希洛人是无法躲开他的标枪的。然而,他眼角的余光中却看到了一个黑影向他飞来。
噗!标枪重重的扎进了这个斯巴达人的胸膛,将他击飞出去。还未等他落地,刘柯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他的跟前,夺过了他手中的短剑和盾牌。
“敌袭!”
临死之前,这个斯巴达人发出了一声怒吼,警告了自己的同伴。剩余的斯巴达人追赶希洛人的脚步一顿,离刘柯最近的五个人转而向刘柯扑来,其他人则继续追杀希洛人。
显然,斯巴达人知晓刘柯很难对付,所以他们才分出了五个人对付刘柯一个人,这在他们看来足够了,是十分看得起刘柯的对策。这五人并排组成了一个阵列,他们微微下蹲站成一排,左手的盾牌大体护住了从头到脚的部位,右手的短剑则从盾牌右边微微露出,时刻准备贴着盾牌刺出致命的一剑。
看着五人即便是在小跑移动中,依然没有散开变乱的阵形,刘柯不得不赞叹一句这些斯巴达人的精锐。可惜,他们仍然要死!
手持盾牌,刘柯脚下一错,人已经正面迎向了斯巴达人。上一瞬,刘柯还在数米外的地方,下一瞬,刘柯就已经来到斯巴达人面前,双方的盾牌重重的撞在了一起。
轰!与刘柯相撞的两个斯巴达人凌空飞出,剩下的三人手中的短剑有如闪电般刺出,却刺了一空。当他们谨慎的用盾牌护住自身,再次寻找到刘柯的身影时,被刘柯撞飞的两个人已经倒在了地上。鲜血从他们脖颈上的伤口中涌出,他们努力的呼吸,得到的却不是空气,而是一股股鲜血。鲜血涌入喉管,被吸入肺部,他们将窒息而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