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好好给咱说道说道,我那苦命的侄儿原本就是个读书人,地里的活计根本做不来,咱这些当亲叔叔的怎么也得帮衬他一把,把我那苦命的侄儿带在身边照顾,可是也不知穆家三房是啥意思,把我那侄儿送去了县里读书,连村里也回不来,家里的田地更是被穆家三房种上了粮食,这地可是我陶家的,怎么能平白无故给穆家三房种了?你们给咱评评理,这穆家三房到底是啥意思?现在就连我那侄儿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陶树根说的情真意切,提起陶东儿命苦的时候还抬手擦了擦眼角,愤怒的看着叶凡,仿佛和叶凡有苦大深仇一样,让一旁的有些村民忍不住犹疑道。
“秀才娘子,这东儿现在到底在哪啊?要不你让东儿回来,当着大家的面说说这是咋回事,免得让人误会了穆家三房!”
“这毕竟是陶家的事,你毕竟不姓陶,让东儿出来说清楚就好!”
“也对……”
村民们好心劝说,也不想得罪三房,就都委婉的说道!
说到底,穆家三房与陶东儿没啥关系,穆家三房种了陶家的地,是有些说不过去,陶家人不说还好,这说起来穆家三房就不占理,所以就说让叶凡别管这事。
陶树根看着村民们七嘴八舌的让陶东儿回来,心里暗自得意,他就是要让穆家的人把陶东儿交出来,就这么躲着不见面怎么行,陶东儿不出面,他又怎么从三房把田地要回来?
东儿是什么样的性子他难道还不清楚,最是看中孝道,他是他亲叔,他还能不听他的话?到时候他把陶家地要回来后,再给一口吃的给陶东儿就行,谁还能说他亏待了他不成?
陶树根一想到陶家田地屋子,心里顿时一阵火热,眼神咄咄的看着叶凡。
叶凡看着得意的陶树根和村民,知晓让东儿回来把事情说清楚是必然,要不得就真成了穆家三房贪陶家田地,所以叶凡今儿是不答应也得答应,陶家人的做派,拿三房做伐口,这让叶凡心里有了一丝恼火。
“大家伙都知道,当初莲嫂子还在的时候东儿的命就是我救的,穆家三房一向和陶家走的近,我看在莲嫂子的面子上才会资助东儿继续上学堂,在你陶家人口中倒是成了居心叵测的人了?穆家三房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之家,可是也不会贪图陶家区区几亩田地,要不是我见着东儿无亲无故,无人站出来帮衬,又怎会让人帮他把田地一起打理起来,你们放心,属于东儿的田地粮食,三房不会拿一粒,东儿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难道还能被人哄骗几句就相信了?三房没有做过的事情谁也不能往三房头上扣屎盆子,别真当我三房无人,让人随意污蔑!要是事情不是陶家人所说的那样,我要你陶家给穆家三房赔礼道歉,总不能便宜都让陶家占了,而我穆家三房做了好事还得背上恶名,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叶凡看着随风而动的稻田,神色陷入了回忆,她叶凡这一辈子最怕的就是欠人人情,毕竟人情债难还,虽然她并不欠莲寡妇什么,可是莲寡妇算是她在村里接触不多的人,虽然她三番两次救陶家的人,可是莲嫂子也帮了她很多,那一夜她在山里出事,陶东儿和莲嫂子随着人上山找她,她一直记着,这也是为什么她对陶东儿诸多照顾的原因。
说完这些,叶凡回神,冷漠了看了一眼陶树根。
“两日后东儿休沐回村,到时候就知我三房是不是陶家口中那等缺德的人!”
叶凡说完推着穆逸辰转身离开,给村民们留下一个坚韧的背影,让众人神色各异,灿灿的看了一眼陶树根,努了努嘴,找了借口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