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些时,杜安泽的背脊挺直,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似是老实本份,实则已已有了不少商人的精明了,再加上他本来就对数字极为的敏感,这算起帐来,精打细算,还真是千个不如他一个的。
“哥,你好样的,”杜发容真是要对杜安泽瓜目相看了,谁能想到,一年前还被人称为傻子的杜安泽原来在谈起生意来,竟然会这样的笑里仓刀,让人无法猜透的,难以捉摸的性子。
他还真是一个天生的商人啊。
就是,杜安容突然想起了什么,总是有些烦燥感。
这些事,过几天再说吧,她现在还没有时间想这个。
又是过了几日,院内的事情大部分都是做完了,温室再是盖了起来,而里面的炭火也在烧着,天是越来越冷了,不过,今天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不会冷的。
杜安容这还是第二次成亲,说实话,第一次,她感觉稀里糊涂的,刚来就在嫁人,然后她摔了,抓住了一个人的靴子,就是那人长的可真好看,她有些看呆了,所以被烂男人,温辰就用这样的一个借口,把她给休了。
说她什么,调戏国舅爷?
等下,国舅爷了……
她依稀记的那个男人的长相的,就是被她调戏的那一位,好像长的和阎烙有些相似,不对,好像是一个人来着。
“拜天地了,”这时吴氏在她的背上了一推。
她这才想起自己是在拜堂,不对,成亲的,什么事也得把这亲给成了再说。
拜完了天地,她转的晕头转向,肚子饿,但是不渴,她偷偷的喝了好多水的,当然她也不敢喝的太多,会想上厕所的。
她安安静静的坐在喜房中间,眼睛也是咕噜的不时转着,什么也看不清,顶在头上的东西挡没了她的视线,她刚想要把这个碍事的红头巾给扯掉的,结果她的却是被用力的的打了一下,都没有疼死她。
“吴婶,你也不用打的这么狠吧?”
吴氏这站的端端正正的,脸色未变,声音正经。
“二小姐,夫人说过了,说你的性子太跳脱了,让我看着你,这红巾可是不能揭的,不然不吉利。”
杜安容轻抚着自己的手背,她的肚子咕的叫了一声,其实她有藏点心的,但是,又不敢偷吃,她怕吴氏知道了,她的手又是要遭殃了。
吴婶,非得这样吗,杜安容感觉自己的好性子都是要快要被磨的没有了。
这到底是结婚还是受罪啊,现代多好的,最起码能吃能喝的,再想简单一样,直接领个证就行了,哪像是这古代,这结婚办的这么麻烦的,麻烦的她都想扯自己的头发。
吴氏依旧是站直了身体了。
“二小姐,夫人说过了……”
“好了,我知道了,”杜安容打断了吴氏的话,她不时的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她这辈子,就只结这么一次婚,成这么一次亲,想要再让她成什么亲,不可能,她宁愿去打光棍,也不想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