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虎，咱们同归于尽吧！”

范妮话说完，屋子里突然磅的一声，孙虎眨了眨眼睛，悠悠一笑:“没想到还是死在了你的手里。”

范妮含泪说道:“我也没想到最后会是我杀了你。记得，到下面向我母亲赎罪……告诉她，你不是故意的，你是真心爱我的……你下辈子还会娶我……但会健健康康，正大光明的……”

孙虎闪烁双眼:“你……”他的语气有些激动:“你……原谅我了。你不恨我了？”

“我恨！我怎么可能不恨！孙虎，你看看我的脸……”

孙虎双眸黯淡，认真的看着范妮，他的眼中并没有出现嫌弃的眸光。

“我的脸已经变成这种样子了！这里是刀疤！医生说，已经伤到骨头，任何先进的科技都不能恢复了。还有这里，这是烂了……你不觉得恶心吗？我就靠着恨意坚持到现在……你懂……你懂我的感受吗？！”

孙虎笑:“我也是，我也是靠着恨意坚持到现在的，我还想着，如果找到你，我一定会把你杀了……我……”血从他的嘴角流下，他仿佛看见从前那个美丽的范妮，妮妮，他的妮妮，他那么深爱的女人，现在被他伤的心碎淋漓的女人……“妮妮，我真想把你杀了，让你和我一起死！我好舍不得你！我……就怕他们欺负你……就怕……我不在了，他们欺负你，他们不帮助你……妮妮，我的妮妮……”

骗子！骗子！

范妮泪流成河，他真的快要死了，血淌了一地，他真的快要死了！他快要死了……为什么她不开心……她不是恨他吗？她不是想要杀了他为地下的母亲报仇吗？为什么她这么痛苦？！为什么她觉得这么伤心难过！这么想要死掉！为什么！为什么！

“你骗我！你骗我！你骗我！”

“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