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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帝显然不记得瑜嫔是谁。
歆兰这才想起来,当时宁帝只是将贤妃降级为嫔,并没有给她封号,而瑜嫔之中的瑜字是贤妃的名字,大伙儿叫着叫着也就有了这个封号。
歆兰一咬牙,拔高了声音提醒道:“陛下,瑜嫔娘娘就是当初的贤妃娘娘啊!”
“贤妃?!”一听到贤妃两个字,宁帝如梦初醒,朝着那荷塘望去,着急出声,“你是说,落水的人是贤妃?!”
“是的!”歆兰泪水盈眶,忍不住抽泣。
宁帝眉头蹙成一团,“这初春三月的天气,荷花都还没有开,也赏不了荷,她到船上去做什么?”
歆兰咬着下唇,不肯出声。
宁帝便道:“你说,朕允许你说。”
歆兰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地望向宁帝:“陛下,娘娘泛舟不是为了游湖,也不是为了赏荷,而是为了取这初春的荷露。”
“取荷露?”宁帝微微一怔。
“陛下难道忘了么?从前陛下最爱吃娘娘做的荷露桃花羹了。”歆兰放缓了语调,“初春三月采荷露,等到四五月的时候,桃花盛开,再到园子里头摘长得最美的桃花,配着一早储存起来的荷露,加上蜂蜜,加上小米酒,熬成桃花羹,不但能去火还能凝神。陛下虽然不要娘娘了,可我家娘娘却一日都不曾忘记过陛下喜欢的风景、陛下走过的地方和陛下爱吃的东西!”
宁帝僵愣在那里,喉头上被什么堵住了似的,许久都说不出话来。
“救上来了!救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