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盯着点她，叫她务必回去伺候着。”瑜嫔叹了口气，“蓝嫔到底是主子，她若是伺候不周，肯定会被太子殿下责骂……除非……”

“除非什么？”歆兰微微一怔，“主子是有什么法子能帮到红鸾么？”

“除非蓝嫔疯掉……”瑜嫔抬起头来，清眸如刀，“疯掉的妃子，统一由暴室的那群老嬷嬷接管，红鸾就不用继续在吟枫苑呆着了，可以另择新主。”

歆兰恍然大悟，“所以主子刚进吟枫苑的时候就反复问奴婢想不想离开，当时主子是想装疯，助奴婢逃离此处么？！”

瑜嫔多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道：“你还年轻，不该和本宫一样，在这个清冷的地方，虚度光阴！”

“不！奴婢从一进宫就跟着娘娘…已经这么多年了，奴婢又怎么可能弃娘娘而去？！”歆兰轻叹出声道：“这吟枫苑虽然苦，但到底清净，奴婢愿意一直在这儿陪着娘娘！”

“这儿……”瑜嫔怔了怔，笑道，“兴许，咱们呆不了多久了。”

“啊？”歆兰惊诧不已。

瑜嫔掏出一个药包来，将这个药包塞到歆兰手中，嘱咐道：“你和红鸾关系好，你去劝劝她……至于她愿不愿意做，全看她自己的选择。”

“娘娘，这……”歆兰盯着那个药包发呆，“这……这是宁王殿下今日带进宫来的么？”

“嗯。”瑜嫔倒也不隐瞒，如实认了。

歆兰蹙起眉头：“奴婢虽与红鸾有些交情，但自从她跟了蓝嫔，我们之间也有好些年没有再联系过了，奴婢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