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浅浅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看着她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继续道:“本宫向来讨厌心怀不轨接近本宫之人,本宫能饶过她一次,不能保证会一直饶过她,你可要小心了。”
木丝丝狠狠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她并非没有选择,还有慕亶,既然叶浅浅敢如此对自己,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她一定要让叶浅浅好看。
“皇后娘娘放心,臣妾向来是敢作敢当之人,做了就不后悔。”木丝丝这几句话等于是向叶浅浅宣战,叶浅浅冷冷看着她并不言语。
皇宫就是这样弱肉强食,仅有的一点感情也迟早会全部泯灭在权利的浪潮之中。
可惜这些女子争斗半天还不知自己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
“娘娘您为何要拒绝木贵妃?”之前叶浅浅在皇宫之中没有任何地位,所有人都想踩上一脚,现在她皇后之位已定正是需要人的时候,但叶浅浅却拒绝了所有能结盟之人,甚至不在乎这样是否会多一个敌人,让夏无暇越来越看不懂她。
“你觉得她会真心投靠本宫吗?她不过是一个墙头草,谁对她有利她就投靠谁,这样的人用起来会给自己添加诸多麻烦,还不如找个机会将她除去!”叶浅浅站起身,背对着夏无暇,“你可想离开皇宫?”
夏无暇不知她为何会有此一问,垂下眼帘一言不发,整个人似乎被冻结一般,许久之后才淡淡道:“臣妾已经无家可归,出了这里又能去哪呢?”
“你可以去云罗国找慕问天,也可以找个地方隐居起来过自己想过的生活,没有必要非留在皇宫不可,若你愿意本宫……”
“臣妾不愿意!”夏无暇声音空旷许多,是对人生的无可眷恋,叶浅浅向来不知她所想,却看到她坚定的目光。
她如此,叶浅浅也不再坚持,但不知为何,叶浅浅总觉得他们之间有一道深深的隔阂,尤其是最近夏无暇看她的时候,眼中过多的是存在着一种愧疚与亏欠,这种感觉很微妙,叶浅浅也曾想要入梦去想躯体本主问个明白,可惜自从慕问天走了之后,躯体本宫仿佛也凭空消失,不见了踪影。
叶浅浅也不再多说,走进屋子,夏无暇迟疑了一下跟她进去,就站在她身边陪着她什么话都不说,屋子里异常安静。
“你是否有话对本宫说?不是对我说。”叶浅浅换了称呼,希望能够借此与夏无暇的关系更近一点。
她给了夏无暇绝对的信任,因为她相信夏无暇留在自己身边只是为了保护自己,仅此而已。
“啊戋。”夏无暇吐出这两个字,“我还能这样叫你吗?”
“自然可以,你喜欢就好,皇宫之中我只有你这一个朋友,我希望我们之间不要那么见外,能够和平共处,过好自己的生活。”叶浅浅拉住她的手,手心传出一股凉意。
夏无暇露出难得的笑容,眼中的笑容一闪即逝,被一抹悲伤所代替,点点头,眼中泪水不知不觉的落下。
她一向如此伤感,只是今日的反应与昔日不同,仿佛在做生死离别一般。
难道是她体内的毒素要发作了?
叶浅浅心中猛然颤动了一下,可是看她的意思似乎又不是。
“啊戋,若日后我不在了,你就服下这颗药丸,它能够帮助你恢复记忆,看明白很多事。”夏无暇将一个瓷瓶交给她,“我希望那一天永远不要到来。”
叶浅浅打量着她泪眼婆娑的双眸,小心道:“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慕亶对你说了什么?”
能够来那个夏无暇有所改变的只有慕亶,不然夏无暇对皇宫之事一向不看在心,根本不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没有,慕贵妃与臣妾不过是聊聊之前的事情,并没有说特别的事情。”夏无暇的神色有些慌乱,叶浅浅就这样看着她一言不发,炯炯的目光看的夏无暇略微有些心虚。
叶浅浅知道夏无暇重情义,却也知道她内心的苦,慕亶自从进宫之后,一直明着暗着针对自己,现在又与云妃相互勾结,想要将她置于死地,夏无暇站在中间自然是为难,不过看她的意思,似乎是向着自己,心中深感欣慰。
夏无暇见她不言语,用余光看了她一眼,脑中一片空白,脸色也跟着苍白起来。
每次只要看到她这个样子,叶浅浅就算有千言万语也再问不出口,心中有些悔恨当初为见到躯体本主为何没有问问她夏无暇的事情,到底他们之间有什么样的过往,能够让自己对她在眷恋的同时,夹杂着她对自己的愧疚。
叶浅浅眉宇紧皱,“你不想说我也不会逼你,我不希望你为了我委屈了自己,不希望日后咱们仇人相见,你明白吗?”
“我明白。”夏无暇颤颤巍巍的走出去,整个人就好像被架空了一样。
颜若看到夏无暇的神色,小心翼翼走上去道:“夏姑娘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