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个班级一千多位学子中只有十位学子能够登上主席台,按照平均分配原则来说,每三个班级才能分到两个名额,这种激烈程度不下于两者相逢勇者胜的战争,是以,哪个班级如果幸运有一位学生走到主席台上,全班的学生都会脸上增光,说起话来都会掷地有声,犹如那种荣耀有一份是自己的一样,每个班主任都会将其当做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看待,在这种场合下也会压抑不住内心的高兴。
钱文国冷冷的站在一个角落,如同一只不合群的羚羊般傲然而立,他自然是不屑和其他班主任站在一起的,听着不远处几位班主任低声聊天,某位年长的班主任不时的哈哈大笑享受着来自于同僚的夸奖,很是得意本班有学生取得年级前五的名词,这可是莫大的一份荣耀的,姑且不说来自于同僚艳羡与领导的夸张,单就是如果能保持到高考也是如此的成绩,清华北大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伴随而来的可就是一大笔奖励了,虽然教师都是以教书育人塑造灵魂为主,可是本就清寒的生活如果能伴随一大笔奖金,何乐而不为呢!
钱文国对此不屑自然是有原因在内的,自打接受毕业班开始,他曾经不止一次享受其他班主任的艳羡,能够掘本班有潜力的学生再加之以正确的引导,是他能够培养出尖子生的诀窍,这种频率虽然不可能每次都有,但每年也会有那么一两次,也肯能是极度自信才驱使他最终挑战自我,选择平均成绩中等甚至连尖子生都不具备的八班,结果可想而知,虽然该付出的付出,甚至比曾经更加努力认真的觉好的苗子,并尽心尽力培养,可无奈优秀生和尖子生是有天赋差别的,即便有着一套高端培养方法的他也无济于事,于是两年多的时间再没有一位学生能够站在主席台上,这也是钱文国xing子越暴躁越冷傲的原因,他不是不知道有不少老师和班主任背后议论他嘲讽他,可曾经有过辉煌的他对此不屑一顾,要说后悔也是对当初极度自负的后悔,小时候有个模样挺仙风道骨的算卦老头曾在自家院落借住一宿,临走时候摸了摸他后脑勺感慨一声,说他是土命,注定被木所克,一生辛劳却为他人做嫁衣,但会在而立之年与不惑之年间有个称得上机缘的磨难,如果能迈过去,土就会和木所中和,命运会瞬间逆转成为上上签的好命,大荣华大富贵不敢说,可此后肯定会顺风顺水。
对于算命先生这类的三教九流他打小就很排斥,可在田间地头cao劳一辈子的父母信啊,老母亲当时就宰了家里唯一一只三天两头下蛋的老母鸡,八竿子打不出来一个屁的老爹也从地窖拿出珍藏大半辈子的老酒,把他眼中如同要饭的老家伙好吃好喝的招待一番,临走时候老母亲不放心啊,颤巍巍的将算命先生送到门口,问道:老师傅,您说娃子要迈不过去咋办呢?
吃的满面红光的破烂老头打了个嗝,哈着满腔的口臭摇头叹气,一点不似席间那般话语连篇,再不说一句话。
自打那之后,老母亲没事就颤巍巍和老爹去后山挪树苗,种在自家院落,期待树木郁郁葱葱的那天能够把儿子的土气中和掉,只可惜咽气的那天都没等到树木成长到参天浓郁的程度,钱文国当时赌气的把全部的树木都砍掉,可那毕竟是疼他爱他一辈子的老母亲种的啊,禁不住想到最近的遭遇,难道说顺风顺水的他如今的状况就是老头嘴里所说的磨难吗,可金木水火土中的木又是什么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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