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羽薰看着韩馨宁的笑容,就仿佛看到了她内心的嘲笑。她不能咽下这口气,发狂似的打了馨宁好几巴掌。
连冷新柔都不寒而栗,这主子发起狂来怪吓人的。她的同情心也就维持了一秒,很快又幸灾乐祸了,谁叫你韩馨宁得罪我了,好好享受吧。
馨宁早料到了廖小主会打骂自己,只是这不明不白的挨打,她觉得自己是无法忍受下去的。
她是需要隐忍,可是如今这样的场面,她觉得没有必要再坚持下去。
馨宁躲开了廖小主的手,严肃地说:“小主,你别发疯啦!奴婢之所以客气地对待您,是因为你是主子,我得尊重你。你是可以打骂奴婢,但是不能无缘无故打奴婢,再怎么说咱们也是人生父母养的,还劳烦主子给个说法。”
廖羽薰也是被自己的怒火冲昏了头脑,直到这时才清醒过来,原来自己什么还没说过。
冷新柔看自己的主子冷静了下来,觉得对自己十分不利,于是跑到馨宁的面前欲打她。
“韩馨宁,你以为自己是谁呀?主子是可以随便打奴婢的,哪有奴婢问主子要说法的。看我不替主子,教训你这不听话的奴婢。”
馨宁虽想息事宁人,可这冷新柔以怨报德,处处针对自己。自己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她推开冷新柔的手,客气地说:“姐姐,主子在此,都没再教训妹妹,你又何必越过主子打妹妹呢?”
馨宁心里嘀咕,姐头一次说这等有水平的客气话,看你受不受得住了。
冷新柔知道馨宁是故意这么说的,想挑拨她和主子之间的关系。她一情急就回头对廖小主说:“主子,你千万别听这小贱人胡说,奴婢一时情急,想为主子出气,才如此做的。这韩馨宁太放肆了,居然敢不尊重主子您。”
馨宁好不容易让廖小主安静了点,她当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于是她说:“主子,奴婢知道自己之前不懂事,不肯屈服于您。可是如今奴婢真心悔过,只想能平平静静在您身边做个小宫女而已,可主子为何突然要教训奴婢呢。如果奴婢真有什么做错的,主子大可以直接说出来,好让奴婢痛个明明白白呀。”
廖羽薰觉得韩馨宁说的话也在理,自己再如何生气,也得让她挨打个明白。
“韩馨宁,你不要再伪装下去了!我已经知道了你这次回来秀女殿不说出那些事实,是因为你想潜伏在我身边,找机会报复我。”
馨宁总算明白了廖小主发怒的原因,她居然怀疑自己的真心,之前不是相信了自己吗?难道是有人故意挑唆的。
她看了看旁边的冷新柔,眼神飘忽,还很紧张,一定有问题。馨宁猜想,一定是冷新柔在背后搞鬼,这倒也不奇怪,她本来就不是君子。
可冷新柔毕竟跟了廖小主那么多年,再怎么样小主也会选择相信冷新柔。任自己如何狡辩,怕也不会认可自己,这该如何解释呢?
冷新柔害怕韩馨宁狡辩,趁她想事的空隙,说道:“主子,你看韩馨宁不说话了,她这是默认了自己的罪状。”
馨宁也容不得深思了,严肃地说着:“主子,你肯定是被某些人欺骗了。奴婢一直是敢作敢当之人,如果真有异心,奴婢又何必自愿搬到后院去住呢?如果奴婢留在主子的前殿照顾,不是更有机会找到您的错处,而报复您吗?”
冷新柔更加心虚了,“韩馨宁,你不要胡言乱语,我才没有欺骗主子呢?反而是你满口谎言,一心想报复主子。”
馨宁哈哈在大笑起来,尔后不紧不慢地说:“新柔姐姐,你可没有点明道姓,是你自己非得扣上这罪名的?哦……不会是你心虚吧?”
“我明明有在门外听到,你和楚思苓说你不会轻易放过主子的。”
馨宁这下总算全清楚了,原来是她就是思苓所说的在门外偷听的那个人。只是自己没说过这样的话,恐怕那些都是她冷新柔瞎编乱造的。
“主子,奴婢从来未说过此番话。如果主子不信,可以传思苓来对质的。”
廖羽薰听得云里雾里,貌似韩馨宁是被人诬陷了,如今正好找个人来说清楚也好,她就能判断是谁说假话了。
“新柔,快点去叫楚思苓过来,速去速回!”
冷新柔全身哆嗦,这楚思苓一来,自己不就彻底完蛋了,于是她推脱地说:“主子,以楚思苓和韩馨宁的关系,她也不会说实话的。任您怎么问话,怕也是说韩馨宁是冤枉的,所以还是不传楚思苓的好。”
究竟廖羽薰会选择相信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