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学斌将手机还给他,“有点事,我得先走了。”
他俩都看出董学斌有急事了,也没再留他,“那你慢点开,下次有空再过来,大姐请你吃饭。”
出了饭馆,董学斌急急开车往和平街北口赶去。
五分钟……
十分钟……
二十分钟……
车到了,董学斌快步跑上楼,怦怦敲了敲翟家的门。
没人开!
幸好董学斌身上的钥匙没有丢,立刻取出来插进门锁里一拧,咔嚓,推门进了屋,“萱姨!”
屋里弃些乱,却一个人都没有。
本应该在茶几上的瓷杯此刻在地上支离破碎,水和茶叶都洒了,小屋柜子门开着,一件睡衣半搭在床单上,下摆耷囘拉着地,厨房灯还开着,案板上有一个已经腐烂的西红柿,看样子是放了十几天了!
董学斌急不可耐了!
都在哪儿呢?都去哪儿了?
看着桌上的电话,董学斌抓起来就继续打了一遍!
关机!
关机!
所有人的号码都是关机!
麻痹!想急死哥们儿是不是!?
董学斌在翟家客厅里来来回囘回转悠了一圈,末了他忽然想起了一个号码,急忙又嗒嗒拨了过去一一这是县政囘府秘书科的号码,因为跟谢姐家属院固定电话只差中间一个数字不一样,所以董学斌当初看的时候就记住了,手机丢失,他现在只知道有限的几个号码。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电话终于通了。
“喂,您好,秘书一科。“是一个女声,好像挺年轻。
董学斌顾不得废话,当即就道:“慧兰呢?在不在办公室?”
“慧兰?“秘书科的女孩儿微微一愕,迟疑道:“您是说……慧兰县长?”
“是,她在哪儿呢?手机怎么打不通?“董学斌心急如焚,“你给我转一下她办公室电话!”
“……慧兰县长不在。”
“胡秘书呢?”
“胡秘书……也不在。”
董学斌心脏一提,人都不在,手机都不开,这……
然而,对方的下一句话就让董学斌愣住了!
女孩儿再傻也听出来电话那头的人跟谢县长妾系不一般,慧兰慧兰的没几个人敢这么叫,想来对方应该是谢县长的亲戚,于是也没瞒着什么,道:“慧兰县长和胡秘书今天上午去参加追囘悼会了,很多县领导也去参加了,在北郊火葬场追囘悼厅,您要是找慧兰县长,那里“……
董学斌眨巴眨巴眼睛,“追囘悼会?谁的?”
女科员一顿,答道:“是董局长的。”
“啊?”董学斌顿时傻眼了,“我的追囘悼会?”
女孩儿忙道:“您也姓董吗?不是您的,是董学斌董局长的。”
我靠!
那不还是我的吗!
挂了电话,董学斌终于明白怎么谁都关手机了,原来都跑去参加自己的追囘悼会了,在那边礼仪上是必须关机的。我了个去,追囘悼会啊,我尸体都没找到办这个干啥,哥们儿还活得好好的呢,追囘悼啥呀!然而董学斌也明白,其实他的葬礼早该办了,毕竟飞机失事已经过了半个月,直到个天才办,可能是老妈他们一直在等日本方面打捞到自己的尸体,不过昨天新闻上已经说了部分尸体已然沉没大海,找不到了,所以追囘悼会才拖到了今天吧,汗……
不行,得赶紧回县里了!
董学斌马上跟萱姨家里翻腾了翻腾,从里屋床头柜抽屉里找出了一千块钱,直接装进兜里,下楼开车直奔加油站,打满油后,董学斌火急火燎地踩死了油门,上了高速一路奔向延台县。顶级卡宴的动力比奔驰商囘务强上了不少,无论山路还是高速都跑的很顺,一辆辆地超着车。
80……
100.……
120……
路上,董学斌一边开车一边有点哭笑不得。
自己赶着去参加自弓的追囘悼会,估计自己可能是千古第一人了,瞧瞧,这他囘妈叫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