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有话好说,不带动手的,在寺内动手,要被武僧赶出去的。”郑易一看不妙,赶紧跳出老远。
齐纨瞅着他小心翼翼,想溜又不舍得,想靠近又怕挨揍的模样,真是好气又好笑。就这么点狗胆也敢吃她的豆腐,等着被她算后帐吧。
看她没打算拔剑,郑易的狗胆顿时又壮了,磨磨蹭蹭的凑过来,只是没敢再伸手,齐纨板着脸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不许再耽误我的工夫。”
郑易点头如捣蒜,刚才拉着齐纨的那只手缩在袖子里又捏又攒,心里美滋滋。
破军眼观鼻,鼻观心,低头专心带路,他啥也没瞧见,啥也没听见。
到了地方,齐纨见到了一个年轻的男子,大约二十出头的年纪,模样儿生得倒是十分的高大英挺,很有阳刚之气,只是言行举止,稍显畏缩,摆明没有受过什么太好的教养,但身上衣着却是精绸所制,腰间坠玉,头上箍着镶宝石的银箍儿,一身富贵气。
“他叫张玉郎,家住西市旁边的得安坊,他的祖父来自西域,靠贩香料和宝石发了家,就在盛京城中落了户,改了汉名,娶了京中一户商家女为妻,又在西市几个最好的市口买了铺子,到了张玉郎这一辈儿,他祖父一心要让重孙脱离商籍,就想给孙子娶个书香人家出来的婢子为正妻,有孙媳陶熏教养,重孙就可以一改商户习气,通过读书而后科举出仕,为张家改换门庭。”
商籍三代不得入仕,重孙是第四代,正好可以脱籍,这位张阿翁也是心有成算的人,他有两个儿子,却只有一个孙子,早在次子出生的时候,他就算计着这事,果断分了家,由长子继承家业,而次子则不许从商,只给了丰厚的产业来维持次子一家的生活,只是次子不太争气,娇妻美妾成群,却只生了一个儿子,就是张玉郎。
本来张阿翁是打算多出些钱聘个穷秀才家的小娘子为孙媳,为的就是让那还没有影子的重孙打从生下来就受到书香的熏陶,但张玉郎越长,品貌越是出众,张阿翁的心也跟着大了,秀才家的小娘子已经不在他的眼里,也不知道张阿翁是从哪里听说,书香人家正室夫人身边的心腹婢子,受到的教养,有些甚至比家中的庶女还高,见识眼光更不是什么穷秀才家的小娘子能比的。庶女是不敢想了,婢子还有可能,于是张阿翁一心要给张玉郎聘个书香人家正室夫人身边的心腹婢子。
这般高不成低不就的,张玉郎的亲事就给耽搁下来。偏偏,这张玉郎性子外向,好动好热闹,在市井中混得极开,又知情知趣,极讨女子喜欢,竟让他勾搭上了几个大户人家的婢子仆妇,甚至连美妾也有两个。
说来也巧,这其中有个美妾,是太子赐给这家主人的,她本是太子府内宅里的人,跟太子妃身边的心腹婢子忘忧、莫愁都是极要好的,虽然离了太子妃,但这美妾还时不时亲自送些东西去讨好忘忧、莫愁。
张玉郎是个好奇心重的,想进太子府看个新鲜,美妾自然不肯,他就在床上使劲磨她,偏就不入巷,磨得美妾欲死欲活,只得应了他,择了一日,就让他扮作车夫跟了去太子府。
恰那日忘忧得假,要出去逛逛,散散心,美妾就陪着她一块儿上街,本来东市离得近,但是张玉郎是个嘴上罗汉,拼命的说西市如何如何的好,美妾也在旁边附和,忘忧又不曾去过西市,便被说得心动,结果让张玉郎忽悠到了自家的布庄上,拿了几匹上乘布料哄得忘忧开心,这时忘忧才注意到,原来这车夫不止能说会道,模样还一表人才,竟是十分少见的人品,再想到太子妃刚刚将她配的那个管事,虽然年纪相当,可是那模样却是普通之极,还不如莫愁配的那家小子。这么一比较,忘忧难免就又多看了张玉郎几眼。
张玉郎可是花丛里钻过来的,哪里看不出忘忧春心动了,他骨子里就好色,心道机会难得,就哄了那美妾去看布料,又让伙计领了忘忧去后面的耳房歇脚,往茶水里添了些作料,等那美妾专心挑布料时,他趁人不注意,一转身进了耳房,抱着忘忧就往软榻上一按。
忘忧才吃了茶,满脑子还在遗憾自己配的那个管事生得不如张玉郎好,哪料到茶中有料,那药性发作,她脑子里的遗憾,就变成了一副副不甘入目的画面,正自觉得面红耳赤时,猛的被张玉郎按在榻上,脑子里的一幕幕瞬间变成了现实,她完全没有醒过神来,竟然嘤吟一声,整个人如同藤蔓一样紧紧攀上了男子精壮年轻的身躯,还在暗自庆幸,只是想想,应当无事,反正旁人也不知道,全当白日梦了。
等到身下刺痛传来,忘忧才恢复了几分清醒,眼见自己赤身被张玉郎抱在怀中,双腿高高架起,隐密处被一根火热坚硬之物进进出出,发出激烈的碰撞声,疼痛中她又是惊骇,又是抑制不住从身下传来的酥麻快感,竟是不自觉的哭喊出来。
张玉郎见她清醒了,动作不停,嘴巴里却是一串串甜言蜜语不要钱的说了出来,忘忧整日伺候在太子妃身边,哪曾见过这个,那些话听在耳里,又是羞人又是哄人,偏偏听得让人喜欢极了,惊骇过后,她竟是有些沉醉了。张玉郎一见她的表情,哪里还不知道有门儿,当下更加卖力,直让初经人事的忘忧连连求饶,到最后连哥哥郎都叫了出来。
这事儿,忘忧谁也没敢告诉,但那美妾是经过人事的,哪里看不出她从耳房里出来后神情不对,连走路的姿势都不对,身上还带着情潮过后的气息,何况张玉郎是什么性子她还能不知道,只是她万万没有料到,张玉郎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对忘忧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