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是秦军的营寨吧?”有匈奴终于想到了。
“不可能!绝不可能!秦军在我们后面呢,我们早就甩掉秦军了,怎会在我们前面?”
“就是啊,就算秦军长得有翅膀会飞,也没有大匈奴的骑术了得!”
要让匈奴相信这是秦军的营地,不是一般的难,是很难很难。一是匈奴对自己的骑术很有信心,他们打死也不会相信秦军会在他们前面。二是他们绝对不愿意也不敢相信,若是相信秦军就在他们前面,就意味着他们的退路被切断了,他们就失去了逃生的希望。
“咕咕!”单于喉间发出一阵怪异的声响,如同被正公鸡轮着的老母鸡似的。
他不仅喉头发出一阵怪异声响,而且,他的脸色苍白,没有一点儿血色,如同在土里埋过似的。
单于毕竟是个精明人,他的念头转得很快,已经明白了,这绝对是秦军的营地。
“呃!”一众匈奴大臣脸色大变,个个发出一阵磨牙声,他们集体失声了。
他们和单于一样,想到了最为可怕的可能性,由不得他们不胆颤心惊。
这种可能性非常可怕,一旦成真,他们将死无葬身之地,匈奴会匹马无还,由不得他们不惧。他们是胆颤心惊,只觉脑中嗡嗡直响,如同世界末日到来似的。
这已经很打击人了,然而,还有更打击人的,只听一阵尖叫声响起。
“秦军!是秦军!是可怕的秦军!”
“真的是秦军呢!那是秦军的旗帜!我识得上面的字,就是一个秦字。”
“秦军的旗帜,我们都识得呢,这个秦字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匈奴认出了秦军的旗帜,惊骇欲绝,尖叫声响成一片,此起彼伏,如同见到恶魔似的。
秦军的可怕,他们记忆太深刻了,那是用匈奴的尸山血海验证过的,他们就是做梦都会害怕。此时此刻,见到做军挡路,他们能不惊骇欲绝吗?
“噗嗵!”单于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从马背上一头栽了下来,如同死狗一般,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此时的单于,脑中嗡嗡直响,眼前发黑,不知天地南北。他只道一个问题:“完了!完了!大匈奴完了!大匈奴完了!”
以他的精明,自然是想得到,这支秦军应当是秦军的伏兵,是秦异人早就隐藏在这里的,专门用来截断他们的退路。
“可恶的秦异人,你太会骗了!太会骗了!你不仅骗了本单于的财货牛羊骏马,更是骗得本单于信以为真你只有二十万人马,你却在这里隐藏了一支伏兵!”趴在地上的单于,在心里一个劲的叫嚷。
到了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过来了,这次来到河套之地的秦军不是十万,也不是二十万,而是更多。
至于秦异人是如何把这支秦军隐藏起来的,这并不难猜,必然是隐藏在阴山中。这寨栅必然是秦军这段时间赶制的。
“可恶可恶!”单于抬头向天,一声冲天咆哮,蕴含着不甘与愤怒。
当明了秦异人的整个谋划时,他不仅没有丝毫喜悦,反而一颗心直往下沉,如同坠入无底深渊似的。
秦异人的谋划环环相扣,把匈奴算得死死的。如今,匈奴已经陷入了绝境,插翅难逃了,他就算有通天彻地之能,也莫想逃走了。
“这可怎生办?这可怎生办?”
匈奴惊恐莫铭,如同善良的小白兔遇到饿狼似的,个个惊骇莫铭,脸色大变。
恐慌,如同瘟疫一样,在匈奴中蔓延,很快的,不计其数的匈奴陷入了惊恐中,适才以为能够逃走的喜悦荡然无存。
“大单于,切莫惊慌,切莫惊慌。”左贤王强作镇定,飞身下马,在单于身边大声提醒。
“处此之情,谁能不惊慌?就是伟大的昆仑神也会惊慌不已!”单于真想啐左贤王一脸,却是知道他说得很对,只能在心里吼吼。
“呼呼呼!”单于长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从地上爬起来,扯起嗓子,大吼道:“大匈奴的勇士们,莫要惊慌,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这是强作镇定,表面上看是镇定自若,其实,他只觉双腿无力,一阵阵发软,随时可能会摔倒在地上。只是,他知道,若他此时不能强作镇定的话,必然演变成一场灾难,匈奴就会再度自相残杀,不需要秦军动手,匈奴就会死伤惨重。
“大单于,这可怎生办?怎生办啊?”
匈奴眼巴巴的望着单于,可怜兮兮的。
“你们放心,本单于自有办法把让你们活命,因为我们有伟大的昆仑神。”此时此刻,单于是束手无策,没有丝毫办法,只有祭出昆仑神这面旗帜了。
“昆仑神啊,请你佑护你忠实的子民!”他一提起昆仑神,不少匈奴立时跪倒在地上,向昆仑神祈祷了。
昆仑神并没有响应他们,并没有救他们,似乎抛弃了他们。
好在,在这种绝望的境地之中,有这点儿可怜的精神寄托也是好的,匈奴竟然不再那么慌乱了。
单于看在眼里,心下稍安,飞身上马,一拍马背,直奔秦军营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