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司马莲脚踏小铁剑,提着沐马飞到山坡的时候,那高个学生已经凭借自身的修为,破了冰球的束缚。
三个学生站在老道张执事的身后,看着司马莲驾剑飞来,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老道朝司马莲拱拱手,说,道友,贫道张恒,天一道昆州观执事,现下在蓬山学院教导丹药炼制。得罪了。
司马莲仙识一扫,见桃花没什么伤情,她脸色平静地回了一礼。
接着,司马莲说,话重了张执事,孩子顽皮,少有教养,得罪之处,还请海涵。
张执事说,哪里哪里,孩子好得很呢。贫道快人快语,长话短说吧。
贫道看这女娃娃已踏入天人之境。小小年纪,有此成就,定是天赋非凡,用功刻苦。
贫道想推荐她进入蓬山学院学习,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沐马看到司马莲脸上露出一点笑容,嘴上却说,道友气了,老身这个孙女,平凡得很,老身也可勉强教导她。
天一道是闻名大派,据说蓬山学院也是藏龙卧虎之处,老身仰慕得很。
可张执事有所不知,三十多年前,老身夫婿病故,家业从此凋零。
好不容易给儿子成了家,生下这两个孙辈儿,糊口都难,哪还有余力供给孩子进那学府深造?
张执事听完司马莲的话,忙说,这个,这个学费嘛,道友请放心。
虽然贫道只是一个执事,在这里,也敢给道友打包票,只要这孩子进了学院,所有花费,都由学院承担。
司马莲沉吟了片刻,又说,此事重大,在这荒山野岭,不便多说。
要不,今日先就此别过,改日老身亲去学府拜会张执事,再行商谈如何?
说罢,司马莲装出一副想尽快离开的样子,去拉桃花的手。
沐马看到司马莲的模样,心里憋不住暗笑,没想到,司马莲和外人办事,会是如此虚伪狡猾
张执事见状,马上堆出一脸的笑纹来,说,道友还信不过贫道吧?贫道给道友说说实话。
其实呢,我们教主和修真学院的院长,都有意挖掘天赋异禀的学子,贫道也不过是说了他们一定会说的话而已。
就像是对天发誓般,张执事面对司马莲,信誓旦旦。
贫道真的敢保证,这孩子,进了学院,不但不用道友家中花费一分一元的宝钞,而且呢,她还能进入学院专门设立的一个尖子班。
张执事一说完了后面这句话,他身后三个学生的脸上,就露出了不同的表情。
那叫龙翔的高个学生欢喜异常,他弟弟龙羽和瘦小个的脸上却布满了嫉妒。
这些,似乎都没逃过司马莲的眼睛。司马莲肯定知道张执事所说的都是真话。
可她还是装着不相信,说,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啊?您那里给老身免费培养后代,老身可没有半点可以报答的能力呀。
张执事一听司马莲动了心,忙说,报答什么呀?都是为了子孙后代好啊。教育不就是为家族、为修真大业作贡献吗?
说完,张执事从道袍里掏出一件东西来,递给司马莲说,贫道也没什么准备,这瓶丹药,道友拿去,权当定金。
沐马偷眼一窥,心里乐了,学院给学生家长定金,这也算稀罕事了。司马莲不愧是家主,谈判高手啊。
司马莲一边犹豫着,一边伸手接下。看了看,说,筑基丹?张执事太气了。那这事儿就先定了,明天老身就送她去上学。
说完了,司马莲又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架势,望着张执事。
张执事满脸含笑,说,有什么事,道友尽管说。
司马莲再次犹豫了一会儿,指着沐马说,张执事,老身这个孙子是从小和他龙凤胎姐姐一起玩大的。
他们姐弟俩一时也离不开。您看看,是不是——是不是也让他去蓬山学院?
张执事看了看沐马,伸手在他脑袋上摸了两摸。
然后,惊诧无比地说,这个,道友,您这孙子怎么一点儿灵根也没有啊?!这-——这、这怎么教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