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水与火交汇之时,总有一个会凋零寂灭。
无形的飓网下,如苦苦挣扎的扁舟一般,在辩雨中叹息。
切碎,分解,简单的步骤,无可匹敌的锐利,超越了物理的限制,那就是少女手中的剑刃所诠释的意义。
这无往不利的进攻现在却如无力的浮羽,只因为它所面对的是连绵不绝的波涛。
其势如奔雷,不竭如江海。
她所面对的对手,就是有着这样可怕的强悍能力。
那种感觉,就像面对着一座大山,一片森林,即使有心也无力撼动。
达科特的武器沉重而冰冷,他并不是能够无视少女手中的武器可怕的属性,然而灵活的运用他所拥有的巨大能量和绝对压倒少女的战斗经验,莫拉在他的面前不过像个稚嫩的孩子。
简直就不是一个等级的较量。
眼前的情景让莫拉想起了曾经是如何加入这个男人的名下的,那时候的他并没有表现出现在这样可怕到压抑的恐怖战斗力,然而气质却如出一辙。
到底如何在驾驭毁灭的力量,在充满着激荡杀气之下,还保存着一股超然的,令人叹服的气势呢?
如果那就叫做所谓正义的话...
别开玩笑了
这个世界上,不存在所谓正义这种东西。
莫拉狠狠的咬了咬牙,不是对方的对手,但他好像真的在遵循着他所说过的话。
要饶恕自己一命?
多么,仁慈的施舍啊。
“为什么不动手...”
割夜的强大是毫无疑问的,庸俗的只是它的主人。
假如无法驾驭这份力量,莫拉认为就不配拥有这份力量,十几年的生命历程告诉她,这就是人类生存的真理。
但是,就算技不如人,该死于达科特的手中,这样侮辱性的举动,骄傲的女战士也不愿意接受。
“我答应过的事,就一定会尽力做,现在的你没有威胁到我的力量。”
“开什么玩笑”
少女歇斯底里的大喊了起来,如此洋洋得意的胜利者的礀势,如此傲慢卑劣的家伙。“你是在戏弄我吗?”
“这句话应该问你自己,你对霍兰做的事,不是也同样吗?”
达科特,将他笨重的但却在手中异常灵活的武器指向少女的位置。
“现在的你,不过是个败军之将而已,没什么资格要求我做什么。”
是啊,这个原因莫拉也想到了,或许达科特想做的,就是彻底废掉自己,再不“杀掉”自己的前提下,给予对自己最大的惩罚。
但是,那其实已经不要紧了。
“是么...哈哈哈哈,就算我的复仇没有成功,那也已经完成了一大半了,不管怎么说这座城市都要跟着我一起陪葬”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这么天真的想。”
“你想说什么呢?银色十字的走狗?还是你以为凭借你就可以阻止得了这一切吗?”
“仇恨已经让你迷失了一切,甚至是作为一个战士最基本的判断力。”达科特摇了摇头,“现在的你已经失败了,还没有发觉吗?”
“你说..你说什么”
“人集中于某一事的时候,的确会忽略周围的世界,现在笼罩在这座城市上的,你所寄希望的混沌,已经逐渐消失了,这样的事,你没有发觉吗——。”
直到此时,莫拉才发觉了,气场,或者说某种东西已经变化了。
在城市里仅有的未被大的损坏的房间里,对于外面发生的事的直观判断,的确会降低很多,但有些信息并不一定要以双眼确认。
比如作为一个专门的刺杀型战士敏锐的感觉。
环绕于此的,从“魔导毁灭炮”就充满周身的混乱,毁灭的气息已经开始渐渐的淡化了,这种反应作为莫拉来说本该是立刻就觉察到的。
“为什么...为什么?”
“看起来,他成功了。”
霍兰斯基维基,那个男人...是他做的吗?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