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午十点,徐阳人民医院专家作出结论,尽快送到燕京大医院治疗。
下午四点,周宏、舒雅、张美丽、舒书华还有随行的医生一同上了飞机飞往燕京。
也是舒书华运气,肾源居然很快找到,在张医生的帮助下,很快安排手术,这里面有人情原因在,也因为舒书华等不起的身体客观原因。
一晃整整二十七天过去,舒雅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每一天都像是打战一般,清早起来就往往医院赶(周宏在燕京协和医院附近租了一套房),先到护士值班室看今天医生开的药单,钱不够得去付钱,然后给老爸喂早餐,在一旁看护,随时来个人舒雅就等上下楼不停地跑。好在有周宏在,加上老妈三个人三班倒,舒雅负责上午,老妈下午,周宏整个晚上。
每一天都是一个门槛,能不能迈过去?能迈过去就往下一步走,不行的话再调整,一直到可以动手术。
动手术是最关键的,舒雅与老妈张美丽、周宏三个守在手术室外,紧张得不行。
足足六个小时,给人感觉却像是过去两天两夜。终于手术做完,医生出来说手术非常成功,三个人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手术之后依然无比关键,要使用抗排斥药物,一旦出现排异那就完了,因此,从一开始的焦虑与担忧,到这个过程舒雅就是提心吊胆与希冀。
手术后更忙了,因为术后护理要比术前护理苛刻得多。在这样一种状态下,匡山上的一吻定情的感觉已被极大稀薄,舒雅与周宏两个人最多的亲密动作也只是微微抱上一抱,或者拍一拍,彼此安慰一下。
两周后,舒书华的情况一切正常、良好,医生称手术至此完全成功,还需要观察一周就可以出院了。
九月一号的晚上,张美丽去医院陪护了。
周宏陪了太多晚上,张美丽把周宏赶回来,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张美丽就在老公病床旁加了一小床,夜深了,以一个并不舒服的姿势躺着。她怕自己睡沉了。
搁在以前,张美丽对漂亮女儿的关心,是绝会放心让女儿跟周宏单独留在一起的。但是,这刻张美丽却没意识到这点,即便意识到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这一个多月是张美丽一辈子最艰难的时刻,若只靠她娘俩实在没办法,因此,在张美丽心里实际上已经把周宏当自家人看了。
张美丽躺着,面朝着老公舒书华,悄声聊着他们以前插队的事情,讲着舒书华他们年轻后生怎么去偷红薯偷鸡的趣事,讲舒书华怎么跟人打赌然后傻傻的跑来结结巴巴要她给他织围巾的事……真是往事如风啊,一晃女儿这么大了,一晃人躺在医院了,倒也好,平时忙,如今这个场合适合两个人一同回忆。
这个时候,舒雅终于舒舒服服仔仔细细洗完澡出来。
这些天所有的事情都是赶着做,医生说手术完全成功,患者至少可存活十年以上,周宏教了老妈一套五禽戏,说三个月后老爸就可以开始学,有这套五禽戏,保证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这些天来,舒雅渐渐习惯依赖周宏。
周宏“吹牛”他出自武术世家,又拜一无名老僧为师傅,五禽戏就是老僧传授的,养身效果非常好,周宏说得天花乱坠,但舒雅信。
没有周宏,没钱医治,老爸病一耽误,舒雅不敢想象那后果;有他,术前术后他全部想到,一切都变得完美。
舒雅在喷头洗浴望着镜子自己青春美艳的身体,心里忽然下了一个决定。在这样的决定支配下,舒雅就有些大胆,出来后自然也就看到周宏两眼发呆的样子。
舒雅就算是完全静态,也够撩人的,何况她心里存了心思。
舒雅太美了,太具诱惑了!
舒雅脸颊立刻红了,她没想到自己会这样,可以牢牢系上的浴袍却只是随意系上,因此胸口大片的白以及双腿都有很大部分暴露出来。
周宏的确是看呆了,鼻子差点喷血,刚刚出浴的美女本来就要比平时美上几分,更何况以这种诱人的姿态。舒雅湿漉漉的秀发自然披在身后,杏眼柳眉,瑶鼻玫瑰花瓣红唇,雪白细腻的肌肤,宽大的浴袍亦掩饰不住绝美的曲线。
周宏坐在沙发正看电视了,眼前一幕让他完全忽视周围,头下意识抬起,怕真有鼻血出来。
舒雅扑哧一笑,道:“呆子!”
“啊。”周宏半张了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快去洗洗吧。”舒雅羞怯地说道。
周宏立刻从沙发上弹跳起来,急急窜进卫生间。
水哗啦哗啦地想,舒雅坐在沙发上感觉脸烫得厉害,心里说道,真要给他吗?
舒雅下了大半决心,但问题来了,怎么给他?
做那个会不会很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