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已经两年多没有回桃花岛,早回去晚回去都差不了多少,倒不如先去一趟衡山,指不定会有所收获,就算没有收获,如此盛事见识见识也不为过。”叶枭暗自下定决心,先不回桃花岛,改道前往衡山。
不多时,店小二便将菜端了上来,让叶枭失望的是这个世界的福州菜终究与自己所在的世界不同,如此草草吃完之后,结完帐,他又买了一些干粮,打听好去衡山城的路,便再次启程。
因为担心错过了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因此一路上叶枭快马加鞭赶路。数日之后,他便赶到了衡山山下的衡山城。
一进城,便见到街上来来去去的皆是江湖汉子,见到这样的情况,叶枭暗道,这刘正风果然非同寻常,一个金盆洗手大会居然引来如此多江湖中人。
因为不知道刘正风金盆洗手大会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叶枭便打算先去找个地方住下然后再去打听,只可惜连过数家酒楼都是人满为患,无奈之下只能继续寻找,一直在一个偏僻的小巷才找到一家简陋的客栈。
这家客栈虽然也已经有很多人,但终究是有空房间,在交纳了费用之后,他便在客栈的大厅中寻了个座位坐下,想要先吃点东西。
正当此时,门外又走进三名大汉,那三名大汉环视了一圈,然后朝叶枭这边走来。
“驼子,大伙儿坐坐行不行?”三人走到与叶枭相邻的一个座位,其中的年轻汉子开口问道。
这时叶枭才注意到原来自己隔壁桌还坐着一个人,此人背对着他因此看不清是何相貌,不过那人背上鼓起,整个人弯着,显然驼背很严重,难怪那年轻汉子会叫对方驼子。
只见那驼子似乎神游天外,在那年轻汉子再问一句之后,才反应过来,连声道:“行,行!请坐,请坐!”
那三名汉子坐下之后,便叫了些吃的,然后开始闲聊。
那年轻汉子道:“这次刘三爷金盆洗手场面当真不小啊,现在还有三天时间,可是衡山城里就已经挤满了贺客。”
还有三天,看来得在这里住上三天了,叶枭暗道。
另一个瞎了一只眼的汉子接道:“那可不是,衡山派自身就威名赫赫,再加上五岳剑派联手,声势更加浩大了,哪一个不想与五岳剑派结交结交。再说,刘三爷本人也是武功了得,三十六手‘回风落雁剑’,号称是衡山派第二高手,只比衡山派掌门莫大先生稍逊一筹。平时早有人想跟他套交情了。只是他一不做寿,二不娶媳,三不嫁女,没这份交情好套。这一次金盆洗手大会,武林群豪自然闻风而集。我看明后天之中,衡山城中还有得热闹呢。”
最后一个脸上有刀疤的汉子沉吟了一会儿,道:“若说都是来跟刘正风套交情,那倒也不见得,咱哥儿三个就并非为此而来,是不是?刘正风金盆洗手,那是说从今而后,再也不出拳动剑,决不过问武林中的是非恩怨,江湖上算是没了这号人物。他既立誓决不使剑,他那三十六路‘回风落雁剑’的剑招再高,又有什么用处?一个练家子金盆洗手了,便跟常人无异,再强的高手也如废人了。旁人跟他套交情,又图他个甚么?”
那年轻汉子反驳道:“刘三爷今后虽然不再出拳使剑,但他总是衡山派中坐第二把交椅的人物。交上了刘三爷,便是交上了衡山派,也便是交上了五岳剑派哪!”
刀疤脸冷笑道:“结交五岳剑派,你配么?”
此言一出顿时那年轻汉子脸色有些难看,瞎子见状连忙圆场道:“彭大哥,话可不是这么说。大家在江湖上行走,多一个朋友不多,少一个冤家不少。五岳剑派虽然武艺高,声势大,人家可也没将江湖上的朋友瞧低了。他们倘若真是骄傲自大,不将旁人放在眼里,怎么衡山城中,又有这许多贺客呢?”
刀疤脸哼了一声,不再说话,过了好一会,才轻声道:“多半是趋炎附势之徒,老子瞧着心头有气。”
叶枭在坐在一边听得津津有味,说起来在这个世界两年多了,但是这两年是过得莫名其妙,他的江湖经验几乎是为零,虽说看过《笑傲江湖》,但是哪里能够比得上如今这般身临其境。
忽听得背后有人低声说道:“王二叔,听说衡山派这位刘三爷还只五十来岁,正当武功鼎盛的时候,为什么忽然要金盆洗手?那不是辜负了他这一身好武艺吗?”
一个苍老的声音道:“武林中人金盆洗手,原因很多。倘若是**上的大盗,一生作的孽多,洗手之后,这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勾当算是从此不干了,那一来是改过迁善,给儿孙们留个好名声;二来地方上如有大案发生,也好洗脱了自己嫌疑。刘三爷家财富厚,衡山刘家已发了几代,这一节当然跟他没有干系。”
听到这里,叶枭不禁直翻白眼,忍不住暗自吐槽道,我靠,这江湖规矩也太扯淡了吧,行事作风正义的人金盆洗手倒也算了,这尼玛的江洋大盗也能金盆洗手然后洗清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