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春笑呵呵开口戏逗绿玉:“不对吧绿玉?你再对你女婿好。也不能把爸妈的枕头给他当坐垫吧?”
俏脸羞红的绿玉,瞪着姐夫嗔道:“大姐夫你胡说什么呀,可不垫枕头垫啥?”
车进预先就没好意思坐这个枕头,他看到铺盖垛子是用一块床单遮着,对绿玉笑道:“找块单子吧,叠起来坐。”
绿玉要找床单,绿玉的母亲笑嘻嘻发话了:“没事,一个枕头嘛,坐就坐了,就当自己家。别客气。”
这胖乎乎的中年夫人慈眉善目的,虽然比车进前世里初见时既年轻也瘦好多。但面孔在车进的时间概念里,与几个月前见到仍是同一个人。
最近这一个来月,车进已经在这里见到绿玉的母亲有几次了,每次见到,绿玉的母亲对他都特别和蔼亲切,很有一种丈母娘看女婿的滋味。令他把前世今生对绿玉母亲的情感糅合在一块了,每次见到也都感觉非常亲切。
高明春呵呵笑道:“小进,看丈母娘对你这新女婿多心疼,别扭捏了,快坐吧。”
一家人都笑呵呵的,真是把车进当作了新女婿。车进也一样是把自己当作了这家的女婿,但不是新女婿,而是老女婿,是挺随便的老女婿。不过,坐那个枕头还是有点不好意思,这会也观察了,他上来的地方正是靠近灶台的地方,所以才有点烫。
“呵呵,我到后炕坐吧,后炕肯定不烫。”车进嘴里的后炕,是指火炕的炕尾。靠近灶头的叫炕头,炕尾就叫后炕,后炕这边果然只是热乎乎的,不烫屁股了。
别人都不好意思开车进的玩笑,高明春今天是打定主意狠劲地开他的玩笑,笑道:“你不能坐后炕呀,你是新女婿上门,今天应该坐炕头,后炕是我们老女婿坐的。”
大家又是呵呵地笑了,车进稳坐不动笑道:“大姐夫,你不看看我拿来的什么酒和烟?”
那会一进门,他就把装了烟和酒的袋子放到了堂屋的那张办公桌上了。客人拿来的东西,人家不说话,家人也不能随便动。现在车进说话了,高明春便知道车进拿来的烟和酒肯定稀罕,果真顾不得戏逗车进了,出去看去了。
随即,就听到高明春惊喜的呼喊:“哎呀,了不得呀,新女婿拿来的是茅台酒和中华烟啊,这是县长才能享受的啊,咱们就是有钱也不好买啊!”
一家人除了只笑不言语的绿玉父亲和笑眯眯的母亲,其余人都很震惊,没想到车进的礼物是如此贵重和稀罕。
绿玉的父母无动于衷,是真的不知道这烟和酒有多稀罕,对于他们这种普通庄户人,这种高档的东西,即使听说过几次也不去在意,就搞不清其价值和珍贵。不过,听大女婿说是县长享受的,有钱还不好买,才知道应该很稀罕很珍贵。
高明春说罢就自作主张拆开了那条中华烟,又手忙脚乱地拆开一包,抽出几只先递给岳父大人,再递给二连襟和车进这个“四连襟”,最后自己夹了一只。在二连襟给他们把烟点燃后,高明春美美地吸了一口,喷出烟雾连连夸好抽。
从高明春进入这家,地位就一直很高,就是只差办酒宴的二女婿也比不上。
二女婿虽然是正式工,可他的父母是一般人,本人工资加外快挣得也可以,但比不上开小吃店的高明春财大气粗,现在就差的更远了。不过,车进的“女婿”身份如果认定了,高明春就的靠后了。
人已经齐了,就赶紧上饭桌上菜了。诺大的炕上只坐了四个人,都是男的,绿玉的父亲和两个女婿,还有车进这个假女婿。沰河很多人家,现在还保持着老传统,女人们上不了正席。
今天绿玉家很郑重地邀请了车进,那陪客的只能是男人,女人们都上不得正席,就是女主人也不行。家里只有一张炕桌,她们上不去就得到堂屋把办公桌拉开了当饭桌。
等炕桌上的菜摆的满满的,车进看只有他们四个人,便明白是怎么回事,忙地笑道:“大妈,大姐、二姐、三姐,绿玉,你们也都上来吧,炕这么大,都能坐下啊。”
绿玉妈忙地笑道:“哪能行呀?你别管我们了,安心跟你两个姐夫喝酒吧。”
车进没听,从炕上下来要劝她们上去:“我又不是什么客人,把我当自家人就行了。大家都上炕,一块吃热闹啊。”
可她们还是笑嘻嘻客气地让他上去,与他比较惯熟的夏文慧还推他上去。
炕上的高明春开口道:“听小进的吧,小进虽然是新女婿,不过毕竟没有跟绿玉定亲,今天就把他当作家人,你们也一块上来吧。”
高明春口口声声称作车进为新女婿,这一家人虽然希望如此,可不能把这八字没见一撇的事情当真了。所以,既不反驳高明春的话,也不好意思上去,可她们不上车进也不上,令她们挺为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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