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一呆,一时间脸色黯淡下来,其实他何尝不知边军如今士气正旺,与之相反的是,公孙瓒手下士气低迷,双方一战还真的难说胜负,看来自己有白跑了一趟,还以为——苦笑了一声,一脸的无奈,朝程东一抱拳:“将军,是云孟浪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就算是胜了也是一场惨胜,毕竟我现在手下兵卒还没有彻底磨合,不能如臂指使,”眼见赵云很失望,程东到底没有忍住,忽然呵呵的笑了起来:“子龙也不用失望,其实我也觉得此事不宜用兵,不过这件事只怕还不是我自己说了算,若是此时和公孙瓒不能罢战,哪么必然会遗祸百姓,为了百姓也不能开战,我已经打算和公孙瓒和解,最少在鸡腿乌桓和鲜卑之前双方罢战,一起对付外族,现在完全看公孙瓒怎么打算了,就算是割地我也尽量促成此事。”
这一次赵云彻底的懵糟了,看着程东一下子竟然没有反应过来,让程东有些无奈,挠了挠头:“子龙这么惊讶做什么,难道只有子龙可以为百姓着想,偏偏我就不能吗。”
“不敢——不敢——”赵云慌不跌的朝程东抱拳,一下子还是无法确定:“将军果然有意,如此云代幽州百姓叩谢将军了。”
“子龙可千万别这么说,程东心中也有百姓,可不是只有子龙心存百姓——”程东扶住赵云,呵呵的笑了起来:“子龙这是怎么来的,我可觉得不像是公孙瓒派你来的吧。”
赵云轻轻摇了摇头,只是悠悠的叹息了一声:“不瞒将军,家兄前几日过时了,差人送来了书信,云这是准备回去奔丧的,已经向公孙将军辞了行,打算在家为家兄守墓,好好的陪一陪家兄。”
看着赵云一脸的黯然,程东才惊觉自己问错了话,好像一开始说过了什么,心念一转,犹豫了一下:“子龙,百姓即将蒙难,你怎么能独善其身,既然辞别了公孙瓒,为何不到我这里来帮我抵御乌桓和鲜卑,既然子龙心怀百姓,就应该分得清孰重孰轻——”
张了张嘴,赵云本想说什么,但是程东最后一句却让赵云有些无话好说,一时间迟疑起来,却又听程东嘿了一声:“逝者已逝,子龙就算是陪伴十年,也已经不能在有什么作用,只是百姓蒙难,子龙一身武艺不尽力,难道就真能心安吗,既然子龙能来为百姓请命,却为何不留下来帮我,有子龙在,我本部人马还有一万,愿意请子龙统军。”
“这——”赵云如何也想不到程东竟然许下了这么大的一个砝码,一时间竟然不能拒绝,语公孙瓒手下始终不得志,但是不证明赵云就不想做什么,为将者那个不想统领一方,上万大军好大的诱惑,即便是降兵,也足以让赵云动心。
程东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吁了口气:“这什么这,外族就要前来劫掠,程东帐下将不过几员,实在没有托付之人,我知道子龙兄弟情深,但是逝者已逝,子龙当应以大局为重,不然何必来苦口婆心的劝解我,为了千万将被外族蹂躏的百姓,程东请子龙务必帮一把,躲在家中又有何意。”
话说到这份上,赵云知道无法拒绝了,自己前来规劝程东,轮到自己却是百般推脱,这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况且回家守丧,赵云也是实在是太伤心了,如今机会摆在眼前,真的能拒绝吗?咬了咬牙,终于还是朝程东一抱拳:“既然将军看得起云,云回家处理一下家里的事情,半月之内一定来将军这里,听候将军差遣,只是——”
又迟疑起来,显然有什么为难的事情,犹豫了一下,见程东脸色和缓,终于一咬牙沉声道:“云在公孙将军帐下几年,还请将军答应云,云不想和公孙将军为敌。”
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对赵云的人品又多了一点认识,程东心中不但没有任何想法,反而感到很高兴,只是点了点头呵呵笑道:“那没问题,我本来也没有打算让子龙为难,不过和乌桓贼兵打仗可是很苦的,只怕会让子龙吃不少苦的,到时候子龙可别说受不了。”
赵云松了口气,自然不会在意程东的取笑,朝程东再一抱拳:“为百姓而战,赵云有死而已,何况区区一点苦头,只是乌桓人多是骑兵,要想对付他们却还需要将军给云一支马军,最少不下三千人,云和乌桓人交战日久,很熟悉他们的战术,所以我以厩奚居庸为盾,抵挡住乌桓人和鲜卑的劫掠,另外派一直马军,直接杀入关外,对各部进行打击,乌桓最大的一部便是丘力居所部,也不过万余名能战之士,往年都是留守两到三千,其余的都出来打草谷,趁着他们出来,可以偷袭他们各部,只要打上一场,明年只怕他们再出来就要好好地想一想了。”